这意思是要她来伺候。

颜钰原本想吐槽一句,后面这么多侍女你不喊,偏使唤我一个,可转念想想,这伤还是自己弄的,又有些过意不去。

“你房里有药么,没有的话,我先随人去药房取一些。”

“你需要什么和人吩咐就是了。”殷北卿身子放松,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但你得先扶我回去,我失血过多,浑身没力气。”

知道这人多半是夸张了在演戏,但孽是自己造的后果当然得自己承担,颜钰咬咬牙,握住她的胳膊,把人扶住。

两人走下台阶,下方跪地的众人立马起身让开一条道来。

颜钰在一群人的注目礼中,一瘸一拐地扶着殷北卿往门口走,她累得额冒细汗脸颊俏红,搭在她肩上的殷北卿却表情慵懒姿态轻松,看上去颜钰才像是受了伤的那一个。

所有人雅雀无声,但等她们的背影一离开,立刻吵得和炸开了锅似的。

“没给腰带没给坎肩也不是发钗,给对镯子是什么意思啊?”

“管是什么意思,都一样伺候着。”

“我们谷以前也有人把箭射到过谷主身上吗?”

“胡说八道,这的侍女都是千挑万选,要是连只箭都射不准,还留着做什么。”

“不对,倒是有一个胆大的……”

“谁啊谁啊,哪位姐姐?”

“死了。”说话的侍女回答,“能举起那只弩的,体魄至少在乙级之上,若这样的体魄还是射偏了,只能说明她本来的目标就是来刺杀谷主的,所以当场就拖出去喂狼咯。”

侍女们聊得热火朝天,站在前位的七人,关注点却完全不同。

“这点伤还要人伺候?”浑身裹着绷带的女人啧了一声说,“怕是再晚点处理就自己好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谁知道谷主在想什么。”嬴梵模仿殷北卿的语气,娇滴滴捂着肩膀,“哎呀,人家也疼嘛,要阮姐姐呼呼。”

阮月冺狠狠剜她一眼,“滚!”

“不嘛,不嘛,人家身子骨弱容易着凉,要姐姐照应才能好。”她靠到阮月冺肩头。

一只缠满绷带的手在嬴梵后脑上敲了敲,“闭嘴!”

嬴梵似是有些怕她,不甘心地缩回去,与阮月冺保持距离,哪知对方自己甩了甩肩上的一缕绷带又说,“你学得一点都不像,看我。”

受不了的阮月冺终于爆发了,丢掉茶杯站起来,“闹什么闹,没活干吗?”

六人眨巴眨巴眼睛,齐声答话:“是啊,没活啊。”

……

颜钰没想到那群侍女动作这么快,她扶着殷北卿把人送到卧室的时候,发现她们已经把东西都搬好了。

果然这里人走路都是用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