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

“那你也不必叫我戴少爷了,叫我戴琛就好。”戴琛友好地伸出手。

宋灵舒握了上去:“燕西枝。”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要回去吗?”戴琛问道。

宋灵舒:“回去估计又要被审问,不如找个地方消遣消遣?”

“正有此意。不过我刚回国,对这一带并不熟悉,这除夕夜也不知哪里还开门营业,所以你来拿主意吧。”

宋灵舒想了想,眼睛一亮:“你听戏吗?”

戏院里人满为患,即使是除夕夜,依然有票友愿意在此听戏。

童八月连唱了两场,得到了许多赏钱,准备下台时,楼上有人喊道:“童小姐,我家老爷愿出三千大洋,是否肯赏个脸上楼来与他喝一杯啊?”

一片哗然,观众们都好奇地看向二楼,想要看看是谁出手如此阔绰。

童八月回笑道:“谢阁下赏识,不过今日太晚了,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年夜饭,就不陪阁下了。”

楼上人又喊道:“五千!只喝一杯,喝完童小姐随意。”

台下有人忍不住起哄,催促着童八月去把钱赚了。

这时,二楼又走出来一个男人,斯斯文文地笑道:“既然如此,我朋友也想加个价,六千大洋,请童小姐上楼一叙。”

隔壁的下人看了他一眼,转身进屋,片刻后,出来喊道:“我们八千!”

“九千。”

“一万!”

“一万一。”

“一万五!”

“两万。”

台下轰地一下炸开了,沸腾不已,追问还加不加价。下人终于蔫了,讪讪地回了房间。

“童小姐,请。”男人邀请道。

童八月为难地看着他,可也不好当众驳他的面。二楼一向是有钱人的地盘,她谁也得罪不起。

她下台时跟玉凤叮嘱几句。

这时,隔壁那位老爷一把拉开房门,怒气冲冲地揪住男人的领子:“你是谁呀?敢跟我抢人?”

男人不得不为了他的身高而弯下了腰,笑得温和:“我不过是刚回国,与朋友一道来听戏,你误了我们的雅致而已。”

“我管你从哪回来,你是谁家的?”

童八月唯恐他们生事,连忙踏上楼梯,刚上二楼,就另一间雅间里坐着的人终于出来了。

“李老爷,钱是我燕西枝花出去的,你有什么事跟我沟通就好了嘛。这位少爷的家世,你还是少打听得好。”宋灵舒走上前,目光幽幽地看着那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拍开他的手,扭头问道,“还好吗?”

“还行。”戴琛正正领带。

“有什么是我打听不得的?我还怕你们两个没断奶的小崽子不成?”李老爷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