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双缓缓看向宋灵舒,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童八月?这名字有点耳熟......你是不是上海的?”
“是。”
“还真是你啊,我有个朋友很爱听戏,说上海出了个旦角儿,很是厉害,不成想在这里见到了,真是幸会。”
“幸会幸会。”童八月附和道。
“吃菜吃菜,这菜可好吃了,保管你吃了就不想回家。”宋灵舒给她夹菜,缓解她的紧张。
果不其然,童八月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钦佩——啥人啊,怎么这么快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过了一会,宋灵舒才重回正题:“陈先生,我不是很赞同你刚才的话,你是个普通人不错,可你也无法否认自己在文坛上的地位。就好比我这位朋友,她小学文凭,却依然对您无比敬仰,潜心阅读你的书。你在很多人心中,那就是能指引前路的领路人,何况在这个年代,明智尚未完全开化,还有很多人需要您。您要是不想在采访中提到您的杰作,那我们可以走生活化的采访,我相信还有很多人也会好奇您温馨的日常生活。八月,你觉得呢?”
童八月一愣,而后点点头,目光灼灼地看向陈阿双:“我也想知道。”
宋灵舒笑着望向陈阿双:“您看?”
陈阿双喝了口酒,砸了咂舌,才笑道:“你们年轻人嘴皮子厉害,这样吧,我出道题考考你,如果你能答得上来,我就答应你。”
宋灵舒知道他是松动了,拒绝采访也只是不想提起自己的作品,担心落下个沽名钓誉的名声,如果只采访生活部分,也未尝不可,她爽快道:“好,一言为定。”
“那我就出个对对联吧,你若能对出下联,就算我输。”
“陈老请出题。”
“这上联是烟锁池塘柳。”
宋灵舒啧啧叹气,这是一点水都不给放啊。
这上联出自《中洲草堂遗集》,至今仍是绝对,短短五个字,就描绘了烟雨朦胧、绿柳环绕的景象,更重要的是,这五个字的偏旁集齐了五行。
童八月光是看陈阿双胸有成竹的表情,就知道这题不简单,她不禁担忧地看向宋灵舒,当意识到自己在替她着急时,自己都小小惊讶了一下。
陈阿双笑问道:“怎么样?有答案了吗?”
“有了。”宋灵舒道,“烟锁池塘柳,油锅炒培根。”
陈阿双嘴角抽了抽,旋即哈哈大笑。
童八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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