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顾橘将陶君关了起来……

在系统的视线里：那个坏女人突然间就红了脸，心神不定地放下了平板，消失在了宋许意手腕中间。

发生了什么？

系统挠了挠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明明已经没了心跳，白毓却觉得心脏的地方在‘嘭嘭’跳动，喉咙莫名地发干，脑海里不断回旋着刚刚看到的片段。

纵然只是一瞬间，白毓也知道了那两人在做什么。

她如今只有十六岁的记忆，在她的记忆里，她一直在苦练玄学，隐约懂得男女之道，却没想到女人之间也能……

白毓咬紧了下唇。

她这次是被宋许意手腕上咒石里的血液唤醒的，那天晚上一不小心和宋许意建立了共生关系。

她刚开始的时候心中无比愧疚，不知道该怎么出现在宋许意面前跟她解释这一切，毕竟缔结了共生关系，此后宋许意会被无数邪祟觊觎。

然而白毓也没想到宋许意会参加白家祠堂的祭祀物品制作。

守护神的阵法里，如果不是白家的人参与了祭祀，会被规则给彻底抹杀，但因着宋许意已经和白毓有了共生关系，规则有所迟疑，选择便到了白毓这边：如若白毓接受了宋许意成为新娘，规则就会放过宋许意。

白毓没有选择。

她隐瞒了宋许意一些事情——她那天晚上亲吻宋许意一方面是本能驱使，一方面是故意的：规则界定外人能否成为白家人就看外人是否和白家人有过亲密关系，为了保住宋许意的命，白毓只能亲吻宋许意：这在她的认知里，是两个女孩子能进行的最亲密的行为。

在白毓受过的古板端方的教育里，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成为另一个女子新娘的教育，白毓也羞于将这件事让宋许意知道，反正阴差阳错之下，白毓已经具备了能随着宋许意出老宅、能暗中保护宋许意的能力，白毓决定将这件事瞒下来。

如若说白毓刚开始保护宋许意仅仅出于道义，那么在看着宋许意给她画鞋子的时候，白毓心中自发地萌生了一种冲动：想要保护好这个良善的姑娘，不让她被邪祟侵扰，一世安康顺遂。

白毓跟着宋许意出了老宅。

她呆在宋许意身边，愈发觉得这个姑娘可爱：许意心地良善却并非没有原则，做事专心致志一丝不苟，眼睛里像是藏了暖阳，永远生机勃勃……

白毓发现自己投注在宋许意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她以为这是自己知恩图报的原因，然而此时越跳越快的心脏让白毓忍不住便开始诘问自己：这一切真的是知恩图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