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那天也不是故意不笑的，”宋许意抽泣了一下，又小声地道：“我那天实在是太害怕了，腿肚子都在发抖，又累又饿，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宁惊羽看了宋许意一眼，小姑娘白白嫩嫩的一团，乖乖巧巧地跪坐在自己面前，尖尖的下巴，纤细的脖颈仿佛一掐就断……

想起那天扔宋许意下悬崖时宋许意苍白的面色，宁惊羽信了宋许意的解释，目光又放缓了一些，嘴上却接着道：“出息！为师怎会让你掉落崖底？”

“那时候和师父不熟嘛！”宋许意悄悄挪动腿，离宁惊羽更近了一步，小声解释：“但我现在知道了，师父人美又强大，是世界上最好的师父！”

可惜宁惊羽却似乎并没有被宋许意的彩虹屁哄骗住，她的唇角微不可查地翘了翘，视线掠过桌上的美食，坐到了石凳上，声音听起来仍旧冰冷:“嘴上说着感激为师，却一个人在这里吃吃食？”

“因为之前师父没有出关啊！”宋许意小大人一般叹了口气:“这些其实是我特意为师父做的吃食。”

“我真的超喜欢师父。不想让师父一个人冷清清地过节，所以特意提前赶了回来。”

什么喜不喜欢的！小小年纪不知羞……

脸颊的热度似乎仍在上升，心跳在这一刹那好像都慢了一拍。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宁惊羽抿起唇，掩饰一般瞪了宋许意一眼。

宋许意却误解了她的意思。

美人师父实在是太难讨好了一些！

但宋许意一向是个屡败屡战的个性，看着宁惊羽仍然没有和缓的脸色，宋许意鼓足勇气，迎着宁惊羽微瞪的双眼，大胆地凑过去抱住了宁惊羽的腿，头枕在了宁惊羽的大腿上——

若是清醒的宋许意必定是做不出这般动作的，然而此时醉酒的宋许意脑子已经乱成了浆糊，只凭借着本能在行事。

“师父，”宋许意拉长了声音，软着调子撒起娇来:“您就原谅我这一次！以后我必定是个最好的徒儿……”

宁惊羽瞳孔微微放大，只觉身体在这一刹那僵硬成了木偶。

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么接近自己……

从宁惊羽的角度，可以看到宋许意乌黑的发顶，小姑娘额上有个美人尖，长大后必定也是个漂亮的美人，此时小姑娘脸颊通红，眼中盈泪，身上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裳传递到自己腿上……

宁惊羽忽然也感觉有些热。

太不适应这种被人亲近的感觉了。

宁惊羽抿紧唇，下意识就拎住宋许意的衣领想要推开宋许意，宋许意却十分乖觉，宁惊羽还没动手，宋许意已经乖巧地松开了抱住宁惊羽大腿的手。

宁惊羽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宋许意得寸进尺，竟迎着宁惊羽惊诧的视线。往上抱住了宁惊羽的腰——

“师父，”似乎怕宁惊羽再次将自己丢开，宋许意抱着宁惊羽的腰抱得很紧，宁惊羽扯了两下都没扯下身上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