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媳妇,你什么时候有这份心思我怎么全然不知?”凤莲装傻。
叶苍涯抬头,脸凑近:“你信不信我真当着忠良侯一家强吻你?”
凤莲后仰,躲过叶苍涯的接近,忍不住把人按了回去:“少来这一套!”
叶苍涯眼含笑,看着他。
凤莲许是被他的视线盯得满身不舒服,别过头去拉起帘子看外头:“快到忠良候府了,你还不快走!”
叶苍涯瞥了眼外面的景色,坐在凤莲身旁,道:“那日送你去杨宅,这事人尽皆知,你我底下有关系,当然也瞒不过父皇。父皇可有对你如何?”
“他正需要我,还不会动我,只是派了一个人盯着我,只是这人总是一来一往,倒给了我一些空余时间做自已事。”凤莲倚靠他的肩,手指摆动着。
“派了谁?”叶苍涯问。
“何方,这人你认识吗?”凤莲抬头,正好与他低下的头碰在一起,二人对视,很快地凤莲又转开视线。
叶苍涯眸色一暗,手指用力将人搂入怀里,嗓音平淡:“不认识,但或许是化名也不一定。我回头给你查查这人。”
凤莲猝不及防,被拉进怀里,怒嗔:“你做什么!”
“安静一刻,让我抱抱你。”声音低沉,怀抱紧了紧,不肯令他挣脱开。
凤莲抬了抬眼,推了推没动,只能放弃:“快点离开,你这样子等会叫我怎么与舅舅他们交代?”
“我晓得了,时机到了我自会离开,绝不让人知晓你我关系。”叶苍涯眯了眼,点头。
“你我什么关系?不就是寻常关系吗?”凤莲不承认,又想起一事:“今晚你若有空,来莲居一趟,我有事与你商谈。”
叶苍涯眼亮了,这还是凤莲第一次邀请他:“自然有空!”
第一百零八章 祖孙
东郊忠良候府,颇有清雅之名,行至大门前,龙飞凤舞的“忠良候府”四字印入眼帘,威严浩荡,感慨不已。两旁种了青竹几颗,又显得格外雅致。
凤莲下了马车,云添扶着,看着牌匾微微出神,他不太记得贺氏的长相了,只有依稀感觉那温情的抚摸,骨肉相连的情感,深入心底。贺羽比他先到一步,在门前等候,看他到来含笑道:“就数你最慢,临安王早到了府中,你迟了一柱香才到。”
凤莲微微一笑,道:“我没王爷那般硬朗的身子,慢了一步也自认没错,若有他那般身体,定比他早到一两柱香。”
贺羽看他玩笑,哈哈大笑:“你这话可万万不能让他听了去!”话是这么说,二人皆知都是玩笑话,听了多半也不会有所作为,这话一半也是在夸他。
二人笑着走进府中,云添亦步亦趋,当起侍童,眼睛闪烁,在府中打量。叶苍涯坐在前厅饮茶,端起茶杯半晌不见饮用一滴茶水,眸光放空,心不在焉。
忽闻院子传来两人谈笑的声音,难得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放下茶杯迎上去:“本王方才还在想凤郎中怎么那么久未到,原来是在外头与忠良侯说话呢!”
“王爷见笑了,我等舅侄二人许久未见,最近又出了许多事难免话多了些。”比起与太子或者安献王,贺羽与叶苍涯相处来得轻松多了,也不必因一两件小事而请罪自罚。
叶苍涯这人常年在外,虽然掌权一方,但毕竟在外多年,即便朝中有无数大臣支持,也和太子和安献王这些常年在京城勾心斗角的人与众不同。更多的是体谅他人,因而他笑着点头,“不会,人之常情焉能怪?”
凤莲作揖一礼:“临安王。”
叶苍涯点头,对贺羽道:“忠良侯,老夫人居在何处,本王去拜见她。”
“王爷请随我来。”贺羽道。
贺羽走在前头,叶苍涯与凤莲紧跟着,长袖之下,叶苍涯的手指动了动,勾住了凤莲一只手指,攥在手心里。凤莲一惊,低头看去长袖隐瞒,竟看不出二人手指相连,但又唯恐被有心人看出底细,挣脱了好几下反而让相连的手指更加明显。他心底噎住,对叶苍涯时不时的状况搞得郁闷不已。
云添走在最后,了然地看着前方二人的互动,瞥了一眼院子里打扫做杂活的下人,上前一步挡住二人的小动作,装作若无其事。
叶苍涯心情甚好,步伐不紧不慢,手指又动了动在凤莲手背上画圈。凤莲面色幽暗,猜不透他的心思,直至到了贺老夫人的屋前,他手指使力狠狠地用指甲刺了叶苍涯的手心,后者受痛缩回了手。
凤莲面无表情,走进屋中给贺老夫人请安:“孙儿凤莲,给外祖母请安,祝外祖母永寿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