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交加的夏夜。
天空像是被撕裂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乌云翻滚,电闪雷鸣,道道银蛇般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天幕, 瞬间将周围的一切照亮。震耳欲聋的雷声如同愤怒的巨兽在咆哮,让人心悸不已。
雨水犹如从天而降的利箭, 砸在窗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树木在狂风中摇曳,枝叶纷飞, 电线杆上的电线在风雨中颤抖, 发出嗡嗡的声音。
又是一道惊雷炸开, 整栋别墅霎时陷入黑暗之中。
眼前突然黑下来, 少年本能慌了一瞬,一时失手,把水杯从床头柜打翻。大半杯水很快将地毯浸透, 漫延至他膝边,濡湿一截长裤。
他抿了下泛干的唇,渴意顺着喉咙眼上冒, 肺腑中如有火在烧。
浑身热得犹如骨血在灼烧,豆大汗珠顺着少年的额角滑至下颌, 滴在地毯上, 同水渍融为一体。
便是再迟钝,此刻他也知道这个状态是为何。
就是不知道药下在哪里。
他今晚入口的东西不多,只有两口蛋糕和半杯果汁, 蛋糕是阿言亲自切给他的,不可能有问题, 那果汁……
他来不及细想, 自小腹处漫开的诡异酥麻感让他忍不住发出声轻吟,光足蜷紧, 粗粝的毛织地毯蹭过脚踝内侧,一点轻微的刺激都让他本就溃散的理智愈发摇摇欲坠。
怎么会…
指尖陷进掌心软肉,疼痛非但没有让他清醒,反到让他感觉到一丝带着刺痛的快意,不自禁想要掐得更深,攫取更多的痛楚。
“……”
他慢慢松开手,在黑暗重重慢慢摸索着,凭借对房间的记忆地形,想要扶着床柱站起来,去楼下接水,顺便找通讯工具。
他的手机已经没电了。
趁着理智尚在。
但他在碰到床柱前,先触到一样温热柔软的物什。这片温热柔软收拢,将他的手指一点点裹住包拢,像是张开的食人花吞吃撞进花盘的猎物。
他一下一下摩挲着少年的手,暧昧的、黏腻的、贪恋的...情人一般,蛇一般。
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道呼吸声。
少年一下就认出了来者是谁。
他没有任何犹豫地抽回自己的手,声音有些绵哑:“滚出去。”
“哥哥。”那道声音听不出一点恼意,反而笑吟吟的:“你现在很难受是不是?”
说着,他贴上来,手指轻轻抚过少年微潮的脸颊,“哥哥,你脸上温度好高。”
“安笙。”少年攥着他的手腕利落甩开,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不要碰我。”
“又是让我滚又是不让我碰的……这可不行啊。”安笙轻叹口气,语气有些委屈:“明明我是来帮哥哥的,哥哥却还要赶我走…我可真是百口莫辩。我要是走了,哥哥要怎么熬过去呢?”
“叔叔和妈妈都不在家,这里只有我。”安笙再次摸上少年的脸,柔声:“只有我们呀哥哥…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终于…终于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了。
安笙眼里闪过一丝痴迷。
少年在黑暗中扯起嘴角,姣薄漂亮的唇挑起嘲讽的弧度。
“滚远点。”
“那可不行…”感觉到少年的身体在发颤,安笙嘴角笑容愈盛,“哥哥…你知道吗,这个药是我费劲了心思才弄到的。碰上一点,再烈/性/贞/洁的人也要变淫/荡/婊/子。”
“哥哥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很厉害了。”安笙俯下身,抱着浑身已经没一丝力气的少年,喃喃:“但我舍不得让哥哥当婊/子,还是我给哥哥当婊/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