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少爷那张跟被毒汁淬过似的刻薄嘲讽嘴此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没法反驳周韫棠的话。
因为他所说的, 全是他所想的。
在混乱潮湿的梦境里,姜宿琰把所有阴暗的暴戾的下/流的欲念,全部付诸于行动。
云柏木被白兰地浇透, 凛冽的冰融成清甘的水,被辛烈灼喉的酒液吞覆。
在梦里, 周韫棠也并没有变成omega,而是被他强行压制, 缚了双手困在身下, 任所欲为。
阿棠的腺体被他的犬齿反复咬穿, 到最后左颈侧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 青紫一片,血迹斑斑。
那双浅银色的眼眸里雾色浓重,不知是疼的还是别的, 灰瞳涣散如水月晕染,乌睫湿黏地贴在眼尾处,看上去狼狈又脆弱。
梦境的结尾, 都是以阿棠把匕首捅进他的心脏深处收场。
姜宿琰在猩红和尖疼中睁眼醒来,后颈腺体胀热难耐, 睡衣被汗水浸透, 满室的白兰地信息素浓得呛人,像是有谁打翻数瓶特级雪里玉酒。
肖想得最严重的时候,寒冬深夜洗冷水澡都浇不灭他一身躁火。
冰冷的, 湿凉的...会让姜宿琰幻想是阿棠握住了他。
他喊着阿棠、周韫棠 ,声声被欲/念和渴求浸透。
......
“你出现在我视线里每一秒, 我都想着要如何把你拐到我的床上去。”姜宿琰的目光落在他的左后颈处, 金瞳晦沉,眼神黏着, 浓稠的情绪翻涌其中,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冷漠轻淡:“彻底标记你。”
“Alpha的腺体如果被同类反复咬穿注入信息素,日复一日下,将不会再对标记的信息素出现相斥反应,会接纳、习惯标记者的信息素,还有概率出现上瘾性依赖症状。”姜宿琰上前,把周韫棠困在自己身体和沙发中间, “退化的孕腔,也可能会在标记者信息素的浇灌下二次发育。”
周韫棠轻轻噢了声,“原来你打得是这个主意啊?”
“阿棠。”姜宿琰虚虚地描了下他的脸,指尖似有似无地蹭过他的颌线、下巴、喉软骨,暧昧而危险,“这你都不生气吗?”
这般冒犯和侮辱、下/流的话,对任何一个Alpha来说,听了都要勃然大怒,攻击性的话和拳头跟着一起落下来,不把对方揍到只剩一口气都算对不起Alpha的本能和尊严。
“我为什么要生气?”周韫棠反问,他看着姜宿琰,轻嗤了声,“你也只能想想而已。”
姜宿琰的字典里从小就没有忍耐和克制这些词语。
如果周韫棠所姓的周不是云京周氏的周,那他早就被姜宿琰锁进金楼,当成禁/脔给养了起来。姜宿琰对他说过的话,全部会变成现实。
他有所顾忌和隐让,不过是因为如今云京世家权贵圈中,周姓为首。
周韫棠也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拿捏、徒有空名而无实权的花瓶继承人。
“作为你乱说话的代价。”
周韫棠扇了下他的脸。
不轻不重的力道,略带惩戒意味,像是对待不听话的小狗。
姜宿琰的下颌线骤然紧绷。
“......”
周韫棠轻眯了下眼。
“原来阿琰吃这套啊?”他垂下眼睫,眼珠轻滑了下,“都给扇......”
“周韫棠。”姜宿琰掐住他的下颌,声音透着警告:“闭嘴。”
只掐了一秒就松了手。
“这不是事实吗。”周韫棠笑了声,“怎么还恼了?宿琰,你什么时候成薄脸皮人设了?”
他握住姜宿琰伸向他脖颈的手,语调平和的询问:“阿琰,你是准备让你的右手吊一个月弹力绷带吗?”
上一个未经允许随便碰他的人,手腕被生拧360°,现在还在做康复训练。
“给我信息素。”姜宿琰面无表情,语气冷淡得仿佛一个性冷淡,半点看不出他此刻真实状态,“作为你勾引的补偿。”
“话不能乱说。”周韫棠丢开他的手,“阿琰,你太理所当然了些。”
“不是我给你信息素,是你在主动和我讨要。”周韫棠轻抬眼睫,淡薄疎翘的眼尾透着几分清冷寡情相,眸色一淡,恹冷感愈重,“阿琰,这就是你相求的态度吗?”
姜宿琰脸色阴沉地盯着他,眸凛如刀。
他紧咬了下后槽牙,“周韫棠,你给的信息素最好够量。”
Alpha的身形在他的视线缓缓矮下。
“当然。”周韫棠伸手揉了下他浅白金色的头发,从头顶顺到发尾,手法娴熟而温柔,“虽然嘴犟了点......但听话的孩子会得到应有的奖励。”
云柏木信息素轻淡盈上姜宿琰的呼吸。
“阿琰。”周韫棠摘下自己的抑制环,“你想看着我的脸吗?”
他看着姜宿琰,音质温沉舒润。
“对你来说,应该更有感觉吧?”
......
最后他弄脏了周韫棠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