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潇:「所以玛丽的妈妈把女儿的爹剁了炖汤, 做成她生日宴上的菜?这多大仇啊?也不怕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
「有心理阴影的不是玛丽,是你吧。」
景潇:「......」
怎么突然发动毒舌技能了呢QAQ
他默默转移话题:「所以你是怎么确定那具尸体就是玛丽的爸爸?」
曲般月:「二楼走廊挂了一家四口的壁画,男主人右手大拇指手上戴了翡翠扳指, 和洗手池里那只手上的戒指一模一样。」
「你去把那个扳指拿下来。」
「......可以不去吗?」
「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加分机会的话,可以不去。」
「那你怎么不要这个机会?」
「到现在一分都没拿的是我吗?」
「......」景潇默默闭麦, 忍着恶心和不适,从那截血呼哧啦的手上褪下那枚翡翠扳指。
「我们可以走了吗?」景潇随手把这枚扳指揣进礼服口袋里, 苦哈哈:「东西也拿到了, 这地儿待着我觉得瘆得慌。」
「你不觉得奇怪吗?」曲般月环视一圈偌大的厨房, 「玛丽说姐姐在准备她最爱喝的饮料, 但是姐姐却不在厨房。」
话落,他的视线里蓦的闯入一双黑色的平底鞋,女人的脚惨白削瘦, 脚踝处布满密密麻麻的黑色缝合线。
景潇:!!!
妈妈咪呀这位夫人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精神力幻拟欺骗尚在,女人没发现他们,只是哼着走板的古怪调子打开两人头顶上方的橱柜。景潇和曲般月蹲在女人脚边, 默默地往一边挪了五步左右的距离。
「话说,她都看不见我们的话, 我们为什么还要蹲着啊?」
「可能是做贼的本能习惯使然吧。」
景潇:......
真是无处不在的吐槽欲啊。
滴答。
景潇感觉到什么冰凉而粘稠的液体滴到自己手背上, 他看着手背上那一点暗红,颤巍巍地抬头,对上一双瞪得大大的、遍布血丝的蓝眼睛。女孩脸朝着他, 面色惨白,鲜红的唇咧得高高的, 看起来滑稽又诡异。
「卧槽槽槽槽槽!!!姐姐她她她———」
「看到了, 安静点景同学。」
两人这下明白,玛丽说的那句“姐姐去准备玛丽最爱喝的饮料了”是什么意思。
女人从橱柜里抱出大女儿的尸体, 放到案板上手起一刀齐腰利落地把女儿分成两半,血液溅了她一身,她却满不在乎地继续哼着自己的歌,菜刀砍砸切断骨肉落在砧板上的咚咚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她把姐姐的尸体分得十分的细,切完后再把手指啊肉块啊脏器啊什么的一同丢到一边的碗里,拿起一个足有成年手臂粗的铁杵一下一下地捣碎,碾成一大碗红红白白的泥状物后,再倒入一个滤网,深红泛黄的液体淅淅沥沥地漏入玻璃壶中,可空气中却无半点血腥味,只有一股让人食指大动的甜香。
景潇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正要问曲般月你看出什么没,他先说:「走了。」
“呕———”从厨房出来后,景潇没忍住蹲在地上干呕。好容易缓过来,他白着一张脸虚着嗓音开口:“就算不怕,你就半点不觉得恶心吗?”
“看多了就不觉得恶心了。”曲般月看着窗外掩映在层层乌云里要现不现的月亮,灵光从脑中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细思,突兀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看来解锁了新地图的不止我们啊?”
曲般月看着声音主人那张眼熟的脸,眉梢轻扬。
“原著”里傅瑾呈团队里的成员之一,傅首席最坚定的拥护者和追随者,也是最仇视和厌恶他的人,金煜,父亲是北塔主事席的成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