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谦是真有些醉了。
他本来没想喝那么多的, 但当时冷柏尧太过悲伤,把情绪调动上去了。
氛围都到那儿了,他就没控制住, 多喝了几瓶。
好在没有醉到神志不清的程度。
他的大脑非常清楚地给身体下达命令:
强吻我的男朋友。
迟轲看他眼神不太对劲,跟冒绿光的狼一样,心中警铃大作:“纪谦?你还——嘶!”
纪谦单膝跪在他两/腿/之/间, 另一边膝盖撑在沙发边缘,捧着他脸颊俯下身,咬住他下唇。
是用了力气、实打实的咬。
迟轲吃痛,感觉猝不及防地被灌了一口烈酒,下意识张嘴要骂他。
纪谦反应还挺快, 立即松开牙齿,舌头顺着缝隙钻进去,勾住他的舌尖,双手将那对冰凉的耳朵揉热, 稍微下滑圈住脖子,拇指在喉结和下颌处细细摩挲。
这是个很舒服的力道。
比抚/摸重,比蹂/躏轻, 能让人清晰感知到另一个人的存在。
迟轲绷紧的腰背逐渐放松,任由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中。
不算太重的酒瘾被纪谦身上的酒气勾起来, 他懒散地眯起眼睛,抬起胳膊环在他颈肩上慢慢收拢,将人压向自己。
两片胸膛逐渐贴在一起, 纪谦整个身子几乎都压在迟轲身上, 为了彼此还有气儿能呼吸,无奈松开一只手,曲起肘臂撑在沙发上, 另一只手抓在他喉结处,生怕猎物跑掉。
迟轲开始还挺配合,但两三分钟过去,这个姿势上不来气了。
他试图抽出纠缠的舌尖想坐起来,却被误以为要逃跑,用力缠回去,还被咬了一口。
“唔!”迟轲蹙眉推他,“起——嗯……”
唇瓣被更封得更加严密。
舌头进得很深,过分挤压着空气,吮吸中夹杂着黏/腻的水声,还有不知道谁难耐的气音。
纪谦力气好大,手劲儿更大,他要铁了心抓一个人,根本没法抵抗。
迟轲呼吸不过来了,胸腔剧烈起伏,隐隐觉得有些窒息,手背青筋暴起,五指cha进他头发中用力抓住,却不是拽离,而是鼓励般地让他继续。
耳边尾音上扬的chuan息让纪谦睁开紧闭的双眼,看到他脖子不正常的红晕,还有微睁的眼睫下未能聚焦的瞳孔,醉意都被吓没了一分,慌忙给他渡气。
得到氧气的迟轲缓过神,发麻的手指终于找回知觉,卸下力道,在毛茸茸的脑袋上安抚地拍拍。
同时舌头勾着他的舌头轻轻打转,小心翼翼分离,有一搭没一搭蹭着他唇瓣。
纪谦这才冷静下来,贴着他脸颊落下密密麻麻的啄吻,眼神再次变得迷离,胸口被不属于自己的心脏震动着,口齿不清地在接吻间隙说:“老公,你喘的好厉害。”
迟轲依然气息不匀,低骂一声:“废……话,你缺氧,不喘?”
纪谦笑了下,松开手,满意地看着印出浅淡指痕的脖颈。
他用下唇的轻咬结束这个深吻,滚烫的呼吸从迟轲唇角落到耳根,又顺着脸颊落在下巴上,最后一路滑到喉结,上下滚动的那块结构在tian弄中开始颤抖。
迟轲单手捏着他后颈,另一条胳膊搭在眼睛上,忍不住仰起头,哑声道:“你到底醉没醉?”
纪谦用牙咬开衬衫领口的扣子:“没醉。”
好的,醉了。
迟轲推开他的脸:“差不多行了,醉了就去洗澡,上来睡觉。”
纪谦手不依不饶地钻进衬衫衣摆,去捏那截细腰:“哥哥,我爱你。”
迟轲把手拽出来:“我让你去洗澡。”
纪谦把两只手都伸进去:“老公,我真的好爱你。”
迟轲:“……”
这是第多少次违规了?
衬衫已经被他折腾得只剩下腹部两个扣子还坚守在岗位,迟轲绝望地放弃了挣扎。
推也推不开,说也说不通,真难搞。
“你今晚到底想做什么?”他问。
纪谦老老实实回答:“强吻你。”
“真棒,你已经做到了。”迟轲面无表情地夸奖,“可以去洗澡了吗?”
醉成这个鬼样子又不可能做到底,搁这儿磨磨蹭蹭有什么意义?
纪谦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我做到了?”
迟轲扯扯嘴角:“你还要再回味一次?”
纪谦沉默。
迟轲暗道糟糕:“我开玩笑——”
声音戛然而止。
纪谦真的回味了一次。
这回不如刚刚那么疯狂,有了上次的经验,迟轲没再出现濒死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