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如果真那么简单, 纪谦早在他问“检没检查出结果”的时候就点头了。
他不说话不吭声,就是因为心虚,目的不纯粹, 以至于有些思绪转到了荒唐的程度。
迟轲说完也没有再为难他,坐起来收拾东西回家了。
本来是想就那么睡过去算了,反正旁边有休息室, 正好让纪谦抱他过去睡觉。
没想到纪谦能那么胆大地把那种想法说出来,他就顺着说下去了,话说到那个暧昧的份上,再不管不顾睡过去有点太不人道,所以即便很困, 还是自觉打车离开了。
至于纪谦接下来会怎么想,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那么大人了,总会长脑子的。
疲劳驾驶要不得,他惜命, 不开车。
于是次日去跟Ansel吃饭,他只还给对方一把车钥匙。
“不是哥们,还要我自己去取啊?在哪儿?医院?”Ansel谴责道, “过分哦!”
迟轲拿出两张停车卡和三张加油卡:“我下午就要出差,辛苦您跑一趟了。”
“嗐, 咱俩谁跟谁?好说,都好说。”Ansel喜笑颜开,“又出差?去哪儿呀?”
迟轲:“隔壁市有个项目负责人重感冒了, 晚上饭局我怕出意外, 亲自跑一趟,后天就回来。”
后天要根据许乐眠下半年的业务发展开个会,冷云廷要求他必须参加。
Ansel深表同情:“忙成这个样子, 皇上,您还能有空陪那位妲己吗?”
显然他还对好友非要倾家荡产买祖母绿胸针的事念念不忘。
迟轲:“啧。”
Ansel一语成谶,几天忙下来,他还真没空关注纪谦。
纪谦该贴心的时候一点儿都不贫。
知道他的行程后,对那天晚上的事只字不提,默默帮他处理准备好需要的人脉和行程。
【了不起的纪茨比:这一份是黑客的联系方式。】
【了不起的纪茨比:这两个文件是医院下个季度的支出预算。】
【了不起的纪茨比:还有一个合同那边需要面谈,等你忙完我再联系。】
【了不起的纪茨比:迟远帆他们后天早上到,坐的高铁,我等会儿把车次发给你。】
【k:收到。】
【k:辛苦了,谢谢。】
【了不起的纪茨比:不辛苦不辛苦~】
【了不起的纪茨比:你那个】
【了不起的纪茨比:这几天睡得还好吧?】
【k:嗯,还好。】
【k:怎么?你失眠了?】
纪茨比过了会儿才回复。
【了不起的纪茨比:我也还好。】
真的吗直男?
迟轲轻笑一声,没再理会。
他不会让私事耽误工作上的正事,把精力放在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上更是浪费。
纪谦这回纯属以己度人瞎操心了。
有这功夫不如操心一下自己。
“迟助,”孙秘从后面小跑而来,气喘吁吁道,“您老人家还在这儿散步呢?快点啊,马上到点开会了。”
“你没看软件通知吗?”迟轲老神在在,“冷总和小少爷还没出家门,当事人不到,会议开不了。”
孙秘:“……还没出门?”
迟轲:“嗯。”
据管家透露的可靠消息,那俩人五分钟前刚因为穿搭吵完架——冷云廷要许乐眠穿清爽靓丽的体恤短裤,许乐眠偏要穿复古古典的衬衫短靴。
争吵间,冷云廷专门挑的苏瑾棉同品牌体恤被许乐眠扯坏了,一下子气上心头,把人刚穿好的衬衫撕下来,拖进卧室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迟轲知情后立刻通知了会议参与人员时间延迟,给冷云廷打电话。
要不是管家通知及时,这会儿一群人就该在会议室大眼瞪小眼,其中还有几个大佬,作为总裁特助,他不得一个个道歉?
把社畜们丢在公司自己爽去了,哪有这么好的事?
第一个电话,冷云廷没接。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也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