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斯给玩家们一段休整的时间, 林夕留神的关注着周围的变化,山上的天气多变,一股股大雾已经他们淹没了他们上来时的路, 这大雾弥漫着,周围能能见度极低, 这意味着那些没有跟上大部队里的玩家要在浓雾里前进。
这浓雾里有什么危险,谁又能够说得清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人尖锐的惨叫声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林雨桐刚想起身朝着神明的雕塑走过去,哪想到她走到半路上踩到一阵柔软湿滑宛如胶质感地感觉,在一瞬间她的汗毛当即就立了下来,她的面色惨白, 慌忙的退后了好几步。
“唰。”
这山地崎岖, 高低起伏, 她这慌忙的后退, 刚好给地上干枯的藤蔓狠狠的一绊, 整个人都往后倒了下去,硬生生的往下栽。
“雨桐!”
方嘉驹大惊失色, 他慌忙的跑了过去,试图抓住下坠的林雨桐。
然而, 他的动作慢了半拍,刚好扑了一个空, 眼睁睁的看着林雨桐摔了下去。
方嘉驹已是心急如焚, 急忙喊道:“快快快,大家快去找找雨桐, 她跌下去了!”
要搁平时,林夕才没有这个功夫上赶的去给别人收拾这个烂摊子呢, 偏偏他这一轮收钱了。
他不看僧面得看佛面。
他还有一半的工资压在雇主的手上,要是雇主死了, 他会很难办的。
#算了算了,看在钱的面子上!#
#不菜怎么请代练,平常心平常心#
瞧着那白茫茫的浓雾,他忍不住拧起了眉头,这不是明摆着下去容易,上来难吗?
维拉斯可是再三强调了游客一定要紧跟导游的步伐,瞧着维拉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完全没有寻回掉队游客的意思,这意味着他们离开大部队就得自己想办法回来。
“嗖。”
见方嘉驹焦急的大喊,弄潮儿当即就跳了下去搜寻起了林雨桐的踪迹,方嘉驹见林夕犹豫不前,急忙骂道:“你还杵在那儿当木头桩子做什么?雨桐都掉下去了,你看不见吗?你们快点想办法救她呀!要不然,我请你们来做什么?我不就是请你们来护卫雨桐安全的吗?你们连个人都看不住,算什么称职的打手啊?”
林夕眉梢微挑,“这下去容易上来难,这雾气那么大,我们下去了该如何上来?更何况,导游一直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跟紧他,骤然离队不见得是好事……”
方嘉驹这会哪里听得下林夕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辞,他急切道:“你们听不到我的话吗?我让你们救人!你们连个小姑娘都看护不好,你们还能够成什么事啊?”
眼瞧着方嘉驹越说越过分,林夕的脸逐步冷了下来,背包里面并没有准备绳索,这样贸然的跳下来,危险性会高高提高,他回头看向了谢傅,“谢傅,你沿路做记号,我先下去。”
“好。”
方嘉驹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哪里见得了林夕这般磨磨蹭蹭的模样,在他的眼里,林夕哪里是在周全布局呀,分明就是故意用借口推辞,“快点快点……”
下一秒,林夕切换成了黑足猫的形态,“嗖”的一下,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植株繁茂的山区地形对于矫健的猫科动物来说,那就是如鱼得水的事。
林雨桐这一脚踩空,整个都从山上坠了下来,她在家时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罪呀,她整个人跌下来,重重的摔了一脚,那整洁的衣衫早就变得脏兮兮了,仿佛她在泥坑里打滚过一般,她的脚踝渗出了鲜血,她微微一动,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她那一块的骨头仿佛错位了,只要她微微一动便会疼痛难忍,她白皙的脸蛋如今变得跟小花猫似的,她左右张望着,浓雾的弥漫使得周围的可见度变得很低,她低声的喊道:“表哥,你在吗?”
“表哥!”
林雨桐宛如从鸟巢里失足掉落下来的雏鸟,惊慌的扑腾着翅膀,等待着同伴。
“表哥,我在这里,在这里……”
她卖力的呼喊着,试图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然而,周围静悄悄的,连蝉鸣声都没有。
林雨桐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双手紧紧的环抱着胳膊,怯生生喊道:“表哥,你在吗?”
“悉悉索索。”
草丛里仿佛传来了异动。
林雨桐眼前一亮,以为是救援队伍的来到。
她急切的喊道:“表哥,我在这里!”
“在,这里……”
只见一双大掌拨开了草丛,露出了一双洁白且细长的耳朵,那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林雨桐满脸的错愕,“兔、兔子?”
兔子缓缓的立起来,这兔子与她们寻常见到的兔子不同。它足以成年男人一般的个头,它的体型健硕,看起来更像身体强壮的袋鼠,眼瞧着白兔朝着她步步逼近,林雨桐的心猛然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