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陆娘娘祸乱朝政。

客厅没有开灯,借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并看不分明新开的花朵,只有黑色的暗影,陆昀章拉着文仕棠在窗台上坐下,打开手机电筒,亮白的光霎时照在碧绿的藤蔓和淡粉浅紫的花上,虽然不如玫瑰娇艳,但对于文仕棠这种自幼长在城市,家里的园子都是由园丁精细打理的的名贵花木而极少有这样野生野长的花草的人来说,竟然有些新奇。

陆昀章看着文仕棠迷蒙怔忪的神情,眼神却在那花朵上慢慢聚焦,刚才还因为被打扰清梦而十分难看的脸色渐渐缓和起来,目光中难得有一丝柔软的好奇,不由得笑了一下。

文仕棠的目光从花朵转移到对面的人脸上,明晃晃的白光下,陆昀章明明也是早早从床上爬起来,看上去却神采奕奕“怎么样,我说它会开花的吧?”

文仕棠沉吟一下,方才问道:“你,为了看它开花,特意这么早起来?”

“哪儿啊,”陆昀章随意一挥手“我根本就没怎么睡,一直守着呢。”

“那你怎么知道它会在今天开?”

对坐的人冲他眨眨眼“当然是因为我的悉心呵护,和它有了神秘的感应。”

文仕棠反驳“我明明也有每天按时浇水。”

“哎好好好,大部分还是文董的功劳,好不好?”

文仕棠没想到话一出口竟像是和陆昀章争功劳大小一样,而对方的语气活像是哄人。

陆昀章笑着看向文仕棠“开心吗?”

文仕棠嘴唇动了动,并不作言语。

陆昀章挑眉“开心就说开心,我花了这么长时间和心血,就是为了讨你开心。”

那目光坦荡认真,竟然十二万分像是真话。

文仕棠心头颤动一下,移开了眼睛,眉目带上三分冷“陆总以前很是风流,这该不会是你以前哄小男孩时的手段吧。”

陆昀章看了他半天,忽然大笑起来“看来结婚这么久,文董对我的魅力还是有些误解,我这么英俊潇洒,一向都是被人追求,他们讨好我还差不多,只有文董,能让我这样讨好。”

文仕棠斜睨着他“上次那个叶辞,也是这样?”

“哎呀那不过就是我上学的时候……”

话说一半突然顿住,陆昀章凑过去看他,表情好奇“你这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文仕棠回看过来,神色淡然“你想多了,只是对冒犯到我眼前的人,印象比较深刻而已。”

因为刚刚强行被从床上拉起来,睡了一夜的头发有些散乱地垂在他的额角,有两缕过长的甚至有些遮住了眼睛。

陆昀章想起刚结婚的时候,文仕棠才二十一岁,脸上犹自带着一把水秀,还不比现在久居上位锤炼出的迫人气势,那时候陆昀章经常纳罕,这么漂亮的小孩子,怎么生得这样冷冽性子,简直浪费风情。

他把手机电筒关掉,室内重新恢复黑暗,窗外却比方才亮了些许,浅淡天光映在文仕棠的脸上,他不解地看向陆昀章,漆黑的眼睛犹如沉入海底的月亮。

陆昀章突然凑近,吻住了文仕棠的唇,不等他后退,直接按住他的后脑,强势地侵入。

许久未曾接触的身体十分敏感,还不等文仕棠反应过来,已经被陆昀章抱着上了楼,就在踏进卧室的前一刻,陆昀章突然将他放了下来,嘴唇几乎和他的相抵,眼底笑意闪烁“我忘了,我被文董下了禁足令,还不能进去。”

他左手揽住文仕棠的腰让他的正面抵在墙上,另一只手从身侧绕过去抬起他的下巴“可是我觉得客房的床太硬,会硌到文董,怎么办呢?那就在这里委屈文董一下?”

文仕棠挣动一下,后背却被陆昀章的胸膛狠狠压制,两个人的心跳交叠在一起,只剩喘着气的微弱反抗“陆昀章,别在这里。”

陆昀章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语气近乎诱哄,却藏着暧昧的威胁“不在这里,那在哪里,我们的卧室,还是客房?”

被询问的人不吭声,陆昀章拍拍他的脸“说话。”

“嘴硬的人可是要吃苦头的。”

文仕棠咬牙不吭声,陆昀章也不勉强,只贴着他耳边道:“既然不说话,那就这样了。”

他并没有给文仕棠反悔的机会,直接用手掌捂上了他的嘴。

良久,陆昀章弯腰抱起文仕棠,缓缓走进卧室,将人放在床上,看着身下人红透的耳根,不住地喘息,再次压了上去。

文仕棠用仅有的力气抵住他的胸膛,平日清冷的声线此刻全无威慑力“不行,还要上班。”

陆昀章在他耳边轻声道:“今天不去了,我帮你请假,工资我补给你十倍。”

不等身下的人有什么反对意见,再次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