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锋与段逸回到集中营的时候,宿舍冷冷清清的,与他们同寝的室友就有三人死在战场上,其中还包括对段逸有着非分之想的那个人──据说那人是战场上临阵脱逃而被射杀的。段逸听说此事后没有什么感觉,他原本也不打算理会他的威胁,只是既然对方再也不会出现了,他也省事多了。
他与陆天锋从踏入敌国的土地开始,就很明白自己的立场了。他们是绝不会与周遭的任何人产生同袍之间的情谊,没有多余感情,自然谈不上感伤。倒是宿舍里其余存活下来的人变得非常沉默,或许是对战场上发生的事情还惊魂未定,也或许是在思考自己未来的命运。而大块头也活了下来,只是他的膝盖受伤了,走路一拐一拐的,据说医好之后,一辈子也只能这样了。他看见陆傻子时,再也没有从前那种趾高气扬的神情了,低着头藏在人群之中,从他们身旁走过。
陆天锋也没有欺负弱小的爱好,他看着大块头失魂落魄的背影,也不打算追究从前的事了。
人为了活着,还是要先前看的。宿舍里的气氛阴郁了几天,很快又恢复以往。只不过人少了很多,没有这么热闹而已。而这样的现象也只是暂时的,等到下一批菜鸟到来之后,又会变得生机勃勃起来。周而复始,集中营的生活就是这样,教官们早就习惯了。
在学员们面对残酷的现实时,几个教官也闭门不出,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几天之后的早晨,助手在准备下一批新生征兵事宜的时候,被进来办公室的其中一个教官吓了一跳:“教官,你的嘴怎么了?”
“桌子太硬了牙齿嗑得有点痛。”
???
助手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的时候,下一个教官又进门来了,他继续问:“教官,你的嘴也……”
教官挥挥手,表示没有大碍:“没事,吃个椅子而已。”
助手一脸茫然,原来我们营区的桌椅是可以吃的吗?什么味道?
紧接着又有两名教官接着走了进来,两人脸上鼻青脸肿的,走路姿势也怪怪的,像是打了一架。助手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你们没事吧?”
“没事,没事。”两人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只是吃坏肚子而已。就……”
吃坏肚子为什么脸上会有伤?
其中一人看助手脸上的表情怪怪的,连忙解释道:“啊,因为我们在抢厕所。所以不小心就……”
助手喔了一声,心想今早总算还是有人正常的。他笑着摇了摇头,走到一旁的桌上去整理文件,余光不小心瞥到……他们刚刚是不是在互掐屁股?等等,脖子上还有疑似吻痕的印子……
助手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他走过去拍了两人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别担心,我不会歧视你们的。”
“不,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们只是在玩而已……没有真的……”两名教官脸色刷白,异口同声地反驳着。营区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助手是个大嘴巴,大概不用一天的时间,其他营区也都会传遍了。
“我知道,我明白。”助手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走掉了。
这天晚上,整个军营都知道卜东训练营出了一对“日”久生情的同性恋人教官。据说他们俩原本直得很,因为在浴室抢肥皂,打架时不小心就上了对方,然后就爱上这种感觉,一发不可收拾了。
助手离开之后,办公室里开始有人哀号起来:“啊,都是因为段小锋……”
“别再提他了!”
“再忍耐几天,我们就快要把这个瘟神给送走了……”
此时,被称为瘟神的陆天锋,这个时候正在寝室里往段逸的屁股里塞跳蛋。剩下的一名室友不在,四下无人,陆天锋直接把他按在窗边,扒了裤子。
“你哪来的东西?”段逸还是忍不住问了。他的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双手被反制在后,裤子被褪下一半,股间被沾着润滑剂的冰凉手指扩张,抽插出黏腻暧昧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