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郁和秋羲回城后便派人去了一趟珍宝斋,何长安说是跟商队同行的,柳郁便把找人的事交给了珍宝斋。

这日还没过,珍宝斋那边就派人送来了商队的消息。

柳郁看着珍宝斋掌柜派人送来的消息,道:“与何兄同行的那支商队已经抵达京城大半旬,这几日正留宿在城中的客栈里。”

“那太好了,”秋羲高兴道,“现在太晚,城门已经关闭,明早便派人去告知何兄?”

柳郁想了想,说:“何兄现在身上没有过所不能京城,明早便一并派人也去客栈走一趟,如果商队那边有线索能帮何兄找回过所更好。”

秋羲笑道:“还是含章想的周到。”

第二日,秋羲和柳郁要去国子监,他俩耽误片刻,把何长安的事交代下去才出府。

今日监中会讲,秋羲在稷下学宫站了一整天,散学时感觉那双腿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他拉着柳郁的手坚持到回府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毫无形象地扔下书囊往床上一躺。

“唉,腿都快站折了。”

柳郁笑了笑,递了一杯热茶给秋羲:“喝点茶暖暖身子。”

秋羲不肯起身,耍赖道:“要含章喂我。”

柳郁宠溺地在秋羲鼻尖上点了点,坐到床边将秋羲扶到怀里,秋羲勾起唇角,在柳郁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

“当心烫口。”柳郁拨了拨清茶,将盏沿喂到秋羲唇边。

秋羲看了眼递到嘴边的茶盏,又侧首看了眼身后的人,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怎么是这种喂法……”

柳郁将怀中人的嘀咕声听得一清二楚,眉峰微挑,只道:“何兄已经在府上等候多时,月白莫不是不想上床了?”

秋羲顿时被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呛得直咳嗽,柳郁连忙帮他拍背。

“何兄已经在府上了?”

“嗯,”柳郁轻声应道,“那支商队帮他捞起了落水的书箱,他的过所和书卷都在里面。商队那边一早就派人把过所给他送出城了,他下午进城安顿好之后就来了府中。”

“能找回过所倒是万幸,”秋羲立即从柳郁怀中起身,整了整衣物,道,“快去见何兄吧,不好让他再等。”

何长安下午安顿好之后想来拜谢秋羲和柳郁,只是两人正在国子监,所以管家便安排了一间客房给他暂作休息。

秋羲和柳郁进屋时,何长安正在看书,见到两人进门,立刻起身拱手道:“在下冒昧前来府上叨扰实在施礼,还望秋兄和柳兄不要见怪。”

“何兄不必多礼,”秋羲还礼道,“都是朋友,何兄只当是在自己家便是。”

柳郁也颔首回礼:“何兄请坐。”

何长安坐下后,朝秋羲和柳郁谢道:“今日何某能重新取回过所和一应物什全仰赖秋兄和柳兄相助,何某在此谢过两位大恩。”

秋羲摆摆手:“我二人只不过差人去找了找商队而已,举手之劳,何兄不必挂怀,若非那支商队帮何兄收着一应物件,我们就算找到商队也没有。”

何长安却摇头道:“如果不是秋兄和柳郁帮何某找到商队,何某只怕在京郊的破庙住到天荒地老也再见不到那支商队,开年的会试就要白白错过。”

三人又聊了一番,秋兄不得不感叹何长安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