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日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原本香甜的乳酥洒落在地上却无人过问,床帏中只隐隐传出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门外忽然传来兢兢业业的喵喵声,秋羲缓缓从梦中醒来。

“含章,起床了,”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入目便见柳郁正支着头侧身躺在床上看他,半点不像刚起床的样子,笑问道,“早醒了怎么不叫我?”

柳郁不说话,只是轻笑着用手背拂过秋羲眼角沁出的泪渍,露出缓缓滑动的喉结,上面正印着小小一圈浅红的痕迹。

秋羲看着那圈印记脸色微微泛红,虚张声势道:“柳含章你昨晚那么凶干嘛,我、我再睡会儿。”

说完秋羲便卷着薄被要翻身埋头睡回笼觉,柳郁哪里肯放过他,轻轻捏着他精致的下巴便欺身吻过去。

秋羲立刻缴械投降放弃抵抗,两人昨晚胡闹大半宿,平时端方有礼的柳含章突然凶的不行,他现在还浑身酸软,可又该死地得趣,想着清晨一直不要过去才好。

等在门外充当猫形脑中的系统快叫破嗓子时,两人终于起床洗漱。

两人用过早饭后正要去国子监,秋羲忽然拉住柳郁的手,视线落在柳郁形状勾人的喉结上:“含章等等。”

“怎么了?”柳郁回声道。

秋羲指尖落在那圈红痕上,勾唇逗趣道:“就这么出去不怕别人说踏月公子被蚊虫咬了?”

柳郁捏了捏秋羲的鼻尖,笑道:“好大一只。”

正好两人上次去胭脂铺的时候柳郁买了一大包东西回来,秋羲找出那些瓶瓶罐罐研究一会儿,最后还是柳郁给他指了一样。

“涂这个。”

秋羲十分仔细地在柳郁的喉结上涂了些桃花粉遮住那圈红痕,末了指尖又在柳郁的喉结上轻轻点了点,笑问道:“可还疼?”

柳郁喉头滑动,摇摇头:“不疼。”但心里有些发痒。

收拾好后两人立刻去了国子监,堪堪踩在堂鸣金敲响前进了稷下学宫。

今天是会讲的日子,国子监所有老师和监生都在学宫里,今日主讲《易经》和《中庸》,众监生均在稷下学宫中立听。

等到下午课毕散学时,秋羲跟着修智堂的队伍整齐退出稷下学宫,他在学宫外的那棵青松下靠了会儿,柳郁这才跟着明智堂的队伍从学宫中出来。

柳郁快步走到秋羲身边,见秋羲靠在树干上,神色关切地问道:“月白可是累了?”柳郁说着便拿过秋羲的书囊拎在手里。

“还行,就是有些腿麻,”秋羲凑到柳郁耳边轻声道,“还不是含章昨晚太凶。”

秋羲说完便笑着朝国子监大门的方向小跑开,独留柳郁一人站在原地脸红半晌。

柳郁轻咳一声,唇角微勾,正要抬步追上去,就听见背后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哟,这不是柳尚书家的小公子么,怎么不在府中养病啊,这天势多热,万一把你柳小公子给晒坏了可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