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云骄洗碗的时候, 祝时宴上前抱住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衣服里轻轻蹭了蹭,声音闷闷的:“你会怪我自作主张吗?”

云骄擦了擦手, 转过身, 把他抱起来坐在厨房的台子上,二话不说地低头吻他。

良久, 在他气喘吁吁之际,云骄用鼻尖磨了磨他的鼻子,呼吸中带着热气:“我永远不会对你生气,因为我知道, 你这样做一定有你的道理。”

祝时宴把自己的想法一一讲给他听,最后道:“当然, 要是你不想去的话, 我们就不去。”

“听你的。”云骄重新吻上他的唇, 宛如有肌肤饥渴症一般紧紧贴着他,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做什么都可以。”

祝时宴心里一软, 搂住他的脖子与他唇舌交缠。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 云骄忽然想起什么,不满地在他的脸上轻咬了一口, 声音带上了一丝委屈:“你今天去超市不告诉我, 看到我生气了也不哄我。”

祝时宴揪了揪他的耳朵, 笑意吟吟的说:“谁让你往购物车里偷偷拿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带你。”

云骄不高兴地看着他, 环住他的腰往自己面前送了送,看向他的眼神中染上了一层欲.望:“没事,我可以从别的地方讨回来。”

祝时宴意识到什么,转身就想跑, 云骄双手一伸拦住了他的去路。

出口被堵住,祝时宴缩了缩脖子,试图挣扎:“小云,我明天还要上班......”

“就做一次。”云骄倏地抱起他,一边往卧室走一边掷地有声的说:“这是惩罚。”

暧昧的水声随即从卧室里传来,其中夹杂着混乱的求饶和低低的哭泣,直至半夜才渐渐散去。

——事实证明,一次是不可能一次的。

祝时宴第二天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差点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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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时宴以为他跟云骄的日子会永远这么平静幸福下去。

但一次意外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这天是圣诞节,祝时宴早早下了班,准备晚上跟云骄出去约会。

有两个同事跟他一起出来,见他出了门后径直朝一个看不清容貌的男子走去,其中一人八卦道:“听说祝研究员的男朋友是个小白脸,吃他的住他的,每天除了来接他下班什么都不干。”

另一人嘶了一声:“那不就是包养吗?祝研究员这么厉害的人,竟然也会被一个男人迷得团团转。”

“谁说不是呢?”最开始说话的那人酸溜溜的说:“当初来院里面试的时候就带着他男朋友,一点都不害臊。”

两人在这里自以为是地评判他人的人生,下一秒,他们对上了一道冰冷的视线,那双蓝色的眸子似裹着寒冰,直直地向两人刺来,带着浓浓的压迫感和危机感。

几秒后,那道视线收回,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那两人却莫名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低着头匆匆离开了。

祝时宴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就算听到了大概率也不会理会。

云骄在这个社会已经有了合法身份,科研院又是一个凭实力说话的地方,那些人也只敢在背后蛐蛐几句,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