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吃醋?”祝时宴掩饰般干笑了一下,佯装诧异道:“我为什么要吃醋?”
云骄语气肯定的说:“因为你害怕我被别人抢走,所以见到那个人类跟我搭讪心生嫉妒。”
他读过书, 知道这种行为叫做“吃醋”。
虽然他不懂为什么嫉妒会用“醋”来形容, 但不妨碍他在听到祝时宴说出那句话时心情直线上升。
祝时宴沉默了一瞬,试图解释道:“这个女生身份不简单, 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好。”
云骄才不听他这些解释,祝时宴吃醋这件事远比其他事情更让他觉得兴奋,他满面春风的说:“你就承认吧, 我是不会笑话你的。”说完他似觉得不够,还认真的强调了一句:“你放心, 我以后绝对不跟她说一句话。”
祝时宴:“......”随便吧。
他有气无力的说:“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反正他不可能是因为吃醋。
他绝对、绝对只是因为担心云骄的安危。
不管他怎么说, 云骄就是认定了他吃醋, 眼中的笑藏都藏不住, 但他也知道祝时宴脸皮薄不能逗弄过头,于是主动转移了话题:“你刚刚说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是什么意思?”
说起正事, 祝时宴的表情严肃了不少:“计划提前了,我们三天后就得离开。”
他将褚明旭跟他说的话转述了一遍:“这个基地的主人三天后会过来, 到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在他身上, 我们按原计划逃走, 火药我已经准备好了, 只是你的身体......”祝时宴的语气有些迟疑,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担忧:“你能撑得住吗?”
“当然可以。”高傲的鲛人不允许有人类说他不行,云骄站直身体,抬抬下巴:“我一点问题也没有。”
祝时宴勉强信了, 他点了下头,转身开始收拾东西。
至于云骄离开基地后是回到大海还是继续留在陆地,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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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祝时宴还在睡梦中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他昨晚因为跟云骄争执要带走哪些东西所以睡得比较晚,此时非常的不想睁眼,可门外那人很是执着,大有一种你不开门我就一直敲下去的架势。
祝时宴用被子蒙住头,推了下抱着他的云骄,闷声道:“去开门。”
云骄收紧手臂,头往他脖颈里拱了拱,假装没听到。
祝时宴瞪了他一眼,无奈地穿衣下床。
会来他房间找他的只有褚明旭一人,所以当他迷迷糊糊打开门,发现站在门外的人是薇洛拉时,整个人都清醒了。
“你怎么在这儿?”
薇洛拉显然比他更震惊,美眸瞪大:“这里不是蓝头发帅哥的房间吗?你为什么在这里?”
而且还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她来自一个同性婚姻法早就普及的地方,此时看到这个场景,她的脑中立即联想到某种可能,眼神惊疑不定地上下打量着祝时宴,指着他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们,你们是情侣吗?”
祝时宴扭头看了眼床上的人,反手将门关上:“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薇若拉愣愣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