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被拉紧, 床头的台灯泛着微弱的光,照在床.上交叠的两个人影上。

席暃的呼吸逐渐加重,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祝时宴的后颈处, 他似是对这一块皮肤格外钟爱, 细细□□着,直到泛了起红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吻一个接一个地落下, 床头柜被急.躁地拉开,露出里面早已准备好的东西。

席暃一只手安抚性的抚.摸着祝时宴的后背,另一只手缓缓往下——

当陌生又熟悉的触感传来,祝时宴不受控制的往后缩了缩, 身体发着抖:“小暃,我害怕......”

席暃含着他的耳朵, 哑声道:“别怕......我这次不会弄疼你。”

祝时宴骤然仰起头, 身体绷紧, 手指攥紧床单, 指尖用力到泛白:“呜慢,呜呜......”

席暃吻住他的唇, 将他未尽的呜咽尽数吞下。

祝时宴的耳膜震响, 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骨骼都似乎被融化抽空, 软的连腰都直不起来。

席暃粗喘着, 压抑到快要失控的yu.望彻底爆发, 他的眼底全是血丝, 着魔一般眷念痴迷,“你是我的了,你是我的了......”

不知过了多久,祝时宴崩溃不堪, 眼泪打湿了枕巾,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不,不呜呜呜......”

席暃的手卡在他的腰上撑起他全身的重量,紧紧环抱住他,反复亲吻他的嘴巴和身体,心脏被喜悦胀满,快.感渗透血管,随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祝时宴面色潮红,大口大口地喘气,手脚也发软,使不上半点力气。他双目发直,嘴里却还在喃喃道:“不来了,真的不来了......”

席暃理智回笼,心疼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将他整个抱起:“我带你去洗澡。”

祝时宴已经意识不清了,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咬了一下席暃的肩膀,恶狠狠的说:“考试前你休想再碰我。”

然后就放心地晕了过去。

祝时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

席暃心虚地推开门,手上端着做好的粥:“宝宝......”

祝时宴被他喊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艰难地坐起身,操着一口破铜锣嗓子道:“别这么喊我,你过来,我看看你胸口。”

胸口?

席暃心有疑惑,但还是乖乖地走过去。

祝时宴扒开他的衣服,然后盯着他胸前的那团小东西陷入了沉思。

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小东西还是这样?

浑身雪白,只有边缘处泛着一点灰。

等等。

祝时宴仔细地看了看,发现它身上的颜色跟自己记忆中的并不完全一样。

像是......又一次全黑之后重新变白了,边缘处的灰跟上次他看到的位子和面积也不尽相同。

六年前他并没有离开,说明这个东西并不是根据剧情变化而变化,它长在席暃的胸口,而席暃又是男主......

祝时宴抬起头,问:“小暃,你最想要什么?”

席暃毫不犹豫地回:“你。”

“别闹。我认真问你呢,你最想要什么?”

席暃再次毫不犹豫地回道:“你。”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

祝时宴帮他合上衣服,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小暃,你对我是不是一直没有安全感?”

席暃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是,对你,我永远没有安全感。就算过了十年、二十年、百年,我也不会完全安心。”

祝时宴隐约明白了。

席暃想要的一直是他,所以这团小东西身上的颜色是根据他来变化的。

跟他越走越近时,这个小东西身上的黑色就会慢慢变白,当他失去自己时,它就会越变越黑,重新找到他时,它又会慢慢变白,直到跟他在一起,它已经趋近全白。

——但它永远也不可能真的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