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敦颐曾说过,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但是在沈见月看来,他身边这朵出尘莲花简直妖的不行。
沈见月拉开和祁连之间安全的距离,转移话题:“你受伤了?”
“是啊。”祁连懒洋洋的应了声,眉梢微挑,邀请似的语气,“要看看吗?”
房间温暖如春,饶是如此也穿的是长衣长裤,祁连能在短时间内受伤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花瓶掉地上时碎片割到了脚上皮肤,所以沈见月没有在祁连身上看见显眼的伤口。
祁连在沈见月犹疑的目光中径直把腿放到沈见月大腿上,撩高裤子,露出已经结痂的伤口。
细小的一道血痕,在脚踝上异常夺目。
“……”
沈见月无语几秒,从医药箱中抽出碘伏棉签,折断一头,面无表情说道:“再晚几分钟伤口应该已经痊愈了。”
然而祁连仿佛没听见沈见月话语中的讥讽般,笑声溢出唇齿,悠悠说了两个字:“轻点。”
沈见月抬头看他,擦完血迹的棉签毫不客气往下一按,祁连紧跟着轻语:“疼。”
带着温柔笑意的双眼仿佛深山中引人入胜的山泉,勾引人一步步往里坠落,直到沉溺其中都不忘挣扎。
沈见月抽回心神,撕了张创口贴给祁连仔细贴好,毫不留情把他腿推开,把签名照往沙发上一放,逐客令下的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甚至夹枪带棒:“失血过多就早点休息,不要浪费美好的睡眠时间。”
祁连饶有兴致接了句:“我都受伤了,你还赶我走?”
“……”
沈见月沉吟两秒,说道:“那我抱你回去?”
这下祁连是真的忍不住发笑,逗够沈见月,他摸出手机给吴白打电话,一边看着沈见月,一边郑重叮嘱他让家里厨师明天准备一套养生补血套餐,说自己今天有些贫血,得补补。
沈见月全程:“……”
挂断电话,祁连指间颇有深意的滑过沈见月唇角,才慢悠悠拿上签名照提着医药箱离开。
整晚,沈见月睡的一点都不踏实。
他像是踩上棉絮一样的云,整个人无处着力,浑身软绵绵的疯狂跌倒,介于清醒和昏睡两种状态之间。只要陷入沉睡必然会梦见眼睛蒙上的自己和拥有熟悉气息的人抵死缠绵,双唇在厮磨间如火般燃烧至他全身,把整片荒草原全都烧至殆尽。
直到早上被急促敲门声震醒,沈见月都有些没回过神来。
他靠着床头,神色晦暗不明看了眼门,没有说一个‘进’字。
有了上次闯进房间撞见沈见月和祁连玩亲亲的画面,林一舟现在完全不敢莽撞开门,就算房间里面他笃定没有祁连,他也在深刻告诫自己行为必须规范,万一下次祁老师留下过夜他因为太浮躁推门而入看到更加露骨的画面呢?
不好意思是其次,最怕的还是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所以就算现在林一舟心急如焚、火烧屁股他也始终如一,坚定不移的大力敲门,同时扯着嗓子撕心裂肺大喊,企图用洪亮的嗓门吼醒里面的睡美人。
“哥!哥你快起床!大事不好了!”
“哥你醒了吗?你快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