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的是很便宜的快捷酒店,又是最小的单人间,没有窗户,东西也有些破旧,连毛巾都找不到。
不过舒书木再差的地方都住过,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想起这阵子住的几个房间,有些感慨。漂亮的房子那么漂亮,破旧的房子这么破。
倒不是他账户里没有钱,只是这钱花在还债看病上还好,要是花在住好的宾馆,那他确实要肉疼地睡不着。况且原本就打算住几天就走,就凑合一下,没想到事情这么难解决。
舒书木准备先洗个澡。刚从医院里出来,说不定沾了很多病菌,不洗干净容易生病。没有毛巾也算了,拿换下来的衣服里面擦干也一样。
刚挤进回头都困难的浴室,门突然被敲响了。
他以为是酒店的人发现了忘记放毛巾,满怀期待地侧身又挤了出去。
保险起见,他还把门中间的猫眼打开先看了一下。
一看吓一跳,外面居然站着应知节。
舒书木吓得赶紧把掀开的盖子放下了。
应知节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来找他的?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舒书木不知道该不该开门,他现在身体情况特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招惹是非了,就假装不在吧。
他蹑手蹑脚地退后。
然而应知节说:“舒书木,这只是一个自欺欺人的洞,我能看见你的眼睛。”
这门的隔音效果差得像在他耳边说话。
舒书木再次掀开门中间那个摇摇欲坠的盖子,还真没有猫眼,什么破酒店。
他只好把门打开了。
应知节看了一圈里面的环境,皱起了眉:“你怎么在这里。”
舒书木感到迷惑:“我才要问你吧,你闯到我房间里面干什么。”
他想要挺直腰杆说话,把应知节赶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心虚。他知道自己的肚子不大,在宽松的衣服下面根本看不出来,却还是不自觉地佝偻着身子。
他只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洪亮,听起来比较不客气。
应知节肯定会骂他,说他不知好歹,或者说其实根本不在乎他,叫他不要自作多情。舒书木印象中的应知节是这样的,虽然知道他喜欢自己,但他这么高傲自大,能有多在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