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盛这是开天辟地第一回流鼻血，他用纸擦了擦，仰头很快止住。

操。

还好是短信聊天不是视频，要不然他丢脸就丢大了。

139没收到回复有些不满：不喜欢吗？

说不喜欢，他肯定不高兴。说喜欢吧，柏盛感觉也不对劲。

就好像他很好色一样！

139：人呢？

139：你该不会硬了吧？

139：是不是？

柏盛是硬了。他本就是十九岁的年纪，经不起什么刺激。

他觉得自己好无耻，和那些垃圾Alpha一样，在脑海里意淫姜栎。

他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没品的事。

他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去阳台吹了吹风，即使是晚上，五月的风也不够凉爽，让他脸上的热度迟迟不肯消散。

他过了一刻钟才重新点开和139互发短信的页面。

139：我给你发了这么多照片，你是不是也给发两张给我看看。

柏盛：看什么？

不会是让他发那种照片吧……

139：随便发什么，比如你的自拍，比如你宿舍的被单长什么样，比如你今天吃的晚饭。

柏盛松了一口气，这样的他还是能够满足。他随手拍了一张鞋柜：看我的球鞋！

他在学校放了五六双球鞋，都是好不容易买到的限量版。

139：……

139：你穿多大的码。

柏盛：44，怎么了？

139：随便问问。

过了会他又说：多了解你一点。

这是……在撩他？

柏盛和139第一次发这么多消息，聊到139说要去洗澡了才终止。

柏盛特意挑这个时间给姜栎发了条消息，问他明天部门开会用不用带电脑。

姜栎没回。

姜栎是139的可能性又大了一点。

半个小时后，姜栎回复了：不用。

就这么简短的两个字，看不出任何情绪。柏盛想，他如果喜欢自己，不是应该多找点话说吗？

柏盛又给139发消息：睡了吗？

139马上回了：还没有，怎么了？

这么巧，139也洗漱完回来了。

柏盛：没怎么。

139：早点睡，晚安。

柏盛想了想，还是回了一句晚安。

不过他打了几把游戏才躺下睡觉，有点睡不着，反反复复地琢磨139是不是姜栎。

脑海里第四十三遍飘过这个问题时，终于有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