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倒也没娇气到需要温年一个伤员给她背回家,走两步还是可以的,心里暗自下决心每天多运动运动锻炼身体,可不能天天咸鱼躺在家里待着了。
要不然以后逃跑都费劲。
时岁和温年两人花了半个时辰才走到府内,温年把时岁送回了房间,自己强撑着走到了自己的屋内,刚进门就咳了一摊血,他疼得蹙着眉,伤口的血已经洇出了纱布。
温年刚落座,房间的门又被一人推开了。
温年眸子漆黑,看向门口的位置,语气硬邦邦的:“你怎么又来了?”
“你自己伤的多重心里没点数吗?”
时岁拿了许多药和纱布,放到了一个盆里,小跑着过来,把盆放到桌子上又开始扒拉温年的衣服。
温年:“……”
“你扒拉我干什么?”温年被她的举动气笑了,食指点着时岁的额头把她推远了一些,笑着说,“真不疼的。”
时岁坚持道:“你给我看看。”
少年扬了扬眉梢,睫毛颤了颤,没有说话。
“你矜持什么呀?我们不都老夫老妻了吗?”时岁又扯了扯他的袖子。
温年笑着说:“老夫老妻?该做的都没做,算什么老夫老妻。”
时岁鼓了鼓腮帮子,气道:“你非跟我过不去是吧,今天我还就要看。”
说着时岁还从兜里拿了许多小番茄和果脯,把他们摆在了桌子上,说:“你好好上药,我把我的小番茄和果脯给你吃。”
温年拿了一颗小番茄,在桌子上滚了滚,笑着说:“谁稀罕。”
时岁把温年手里的小番茄抢了过来,气道:“你不吃别糟蹋粮食。”
房间里就点了一个蜡烛,烛火照着少年清瘦高挑的身影,显得他线条流畅柔和,少年黑眸沉沉,懒懒散散的一只手支着脑袋,眼尾嘴角都扬着一丝弧度,歪着头看时岁,漫不经心的问:“小糯米团,我以为我的意思够明显了。”
烛火闪着微弱的光,在少女眼中缓缓摇曳,不知道是不是气氛使然,时岁觉得心跳的很快,少年这般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炙热如火。
时岁眸光下移,看着少年的唇瓣,莫名问了一句:“不接吻不上药是吗?”
“……嗯?”少年被时岁的直白惊了一瞬,顿时又笑出了声。
“行吧。”房间里,少女自暴自弃般的丢了一句,“我惯着你就是了。”
时岁微微前倾,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捧住温年的脸,看着他眼眸中的自己不断放大,最后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沾唇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