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盛启还在努力的把自己给绑上,听着时岁这话,拿着绳子的手一颤,问道:“啊?为啥?”
刚刚慕禾说的那些祭祀条件中,一百个人当祭品,加上时岁,正好到一百人,而另一个条件便是与死者有血缘关系且与死者的死无关。
血缘关系不用说了,亲姐姐嘛,既然刚刚王夫人说还差一步,那便说明还有一个条件不符合,那用排除法也知道是哪个条件了。
王夫人对时岁的话不为所动,还是沉默着继续祭拜着,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两耳不闻窗外事。
直到祭拜了三个来回后,王夫人才缓缓转过身来,眸中带有一丝讥诮,冷声道:“都自身难保了,还有空想别人的事?”
时岁笑着眨了眨眼睛:“笑着死也是死,哭着死也是死,你都没死呢,我怎么好意思死呢。”
说完时岁还是心有余悸的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伤口,流的血越来越多,她觉得自己有些腿软,这辈子没看过那么多血,只能祈求主角光环给点力,别让她那么早挂了。
王夫人冷笑道:“你是在等温年来救你?”
“如果他知道我失踪了,他定会来找我。”时岁眸子很亮,亮晶晶的,认真道,“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王夫人:“你就这么确定他会来?”
“废话。”时岁说的毫不犹豫,“就像是我知道他有危险,也会义无反顾的去救他一样,二者同理。”
时岁说这话时,淡定自然,又从容不迫,没有丝毫犹豫,就像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慕禾看着时岁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睫毛颤了颤,心情低落到谷底。
王夫人缓缓起身,看着两人那满脸憔悴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把一粒药丸往两人的方向一抛,像施舍一般,居高临下道:“上次听你说,贞儿的那个故事,你选择了把小鹿吃掉?”
时岁垂眸看了一眼那颗药丸,说:“没说不能这样回答啊。”
“但你根本没做选择。”王夫人清清淡淡的笑了笑,看着她说。
时岁说:“不是我没做选择,是你自己把选项局限住了,你以为只有两条路,其实不然,在我眼里,千千万万条路。”
王夫人冷笑了一声,悠悠道:“可是这世上之事大多都被局闲着的,你年龄太小,见识浅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