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前任司长抓着拐杖,抬起拐杖的尖端指了指薛长仪,继续说:“他不过是玩玩罢了,图一时的新鲜。”

“你们睡也睡了,玩也玩了,他的新鲜劲儿自然会过去。要不然……”

前任司长愉悦的笑起来:“他也不会举报你,对吗?”

前任司长并不嫌弃冷场,一个人自说自话:“是乌木检举的你,他出卖了你,让我这个做父亲的很欣慰,这说明在乌木的心里,他还是将工作,将督察司放在第一位的,而你……不过是玩腻了,玩剩下的……破烂货!”

“怎么不说话了?”前任司长说:“是不是感觉很失落,前一刻还被乌木捧在天上,下一刻却被他出卖,很失落吧,你如果想哭,我是不会嘲笑你的。”

薛长仪淡淡的说:“我现在越来越怀疑,是不是乌木出卖的我。”

“什么意思?”前任司长追问。

薛长仪说:“因为你强调了太多遍,好像特意想告诉我这个信息。”

薛长仪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很明显前任司长别开了脑袋。

前任司长冷哼:“薛殿主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啊,你就在这里清醒清醒吧。”

咚!咚!咚€€€€

前任司长披着黑色的斗篷,佝偻着小老头一样的身躯,一步一拐杖,渐渐远去。

牢房终于平静下来,薛长仪若有所思。

“滚开!!”

“你们敢拦我?不要命了是吗!”

“都滚开,否则本座打死你们!”

爆裂声音传来,刚刚平静下来的牢房瞬间点燃,一股飓风冲入,伴随着司使们的惨叫。

“七殿主!你……你不能进去啊!”

“你别为难我们!”

“这是关押督察司重刑犯的地方,你不能进去啊!”

“老七?”薛长仪眼眸一动。

“都滚开,别怪我的鞭子不长眼!”

果然是董阑!

董阑手握一条莹白色的长鞭,鞭子柔软又坚韧,那鞭子仿佛触手一般,又生满了倒刺。

司使们吓得一边后退,一边阻拦,但也不敢真的阻拦,几番僵持下来最终还是被董阑闯了进来。

“小十!!”董阑冲过来,差点碰到带电的牢门。

“别动!”薛长仪拦住他:“小心受伤。”

董阑焦急的说:“小十,我听说你出事了,立刻就赶来了!这帮天杀的督察司,竟然敢把你关起来,走,现在哥哥就带你走!”

督察司的司使颤声说:“七殿主,你虽、虽是阎王殿的殿主,但也没有硬闯督察司牢房的道理,这要是传出去……连你也要获罪!”

“获罪?”董阑冷笑:“是吗?我倒要问问了,你们说小十私下欲忘台,那欲忘台有没有失职?如果不是欲忘台值守失职,怎么会让我家小十偷下欲忘台?”

薛长仪:“……”

说的好有道理,维护薛长仪的董阑,好像维护熊孩子的熊家长一样,竟让人无从反驳。

董阑又是说:“我没有告欲忘台已经是好事儿,你们还敢先来抓我家小十!你们督察司就这样滥用职权吗?还有,我家小十是部长级别,就算是关押,也要你们乌部长亲自出马,把乌部长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