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那几家铺子,一年也不过几千两,可严家上下百来人,每天要花费多少?更不用说严家几个孩子还是花想楼的常客,光严温一人,每月在花想楼的花费就达千两,而且每年严信章还总往京城送礼,送的什么礼不懂,但要是贵重,那真真便是贪污了。
因为即使下头有人孝顺,也支撑不住他这么花。
七七八八加起来,赚的没有花的多,严信章不贪污,哪里来的银子花,除非他还有旁的营生。
其他官员,虽也有嫌疑,可要是真贪了,家里不可能还‘紧’,几人比起来,只严家行事作风,最为阔绰富贵。
不过这只是怀疑,要是能找到严家账簿和严家下头铺子进出的账簿,还有那些孝礼名单,那便证据确凿。
可人要是真贪污了,那账簿便是‘死穴’,人不可能留外头。
这种东西,一般多是藏在暗格里。
那这就有点难办了。
可难办也得想法子把严信章拉下来,白子慕不晓得他和傅君然关系怎么样,但不管何种样子,打断骨头都连着筋,傅君然一看就是自尊心极强的人,还颇有些眦睚必报,这两人不把他们踩淤泥里,那便后患无穷。
张舒越道:“你可是有什么办法?”
白子慕道:“这个后面再说吧!”
那就是有法子了。
张舒越目光骤然幽深。
白子慕确实是个脑子活络的,张舒越此刻有点明白楼倡廉咋的想了。
后头的事白子慕没再管,整天‘躲’家里,蒋小一几个笑得不行。
为了激起民愤,白子慕那天演得有些过了头,他虽是改了面貌,可个头摆在那里,平洲城内少有像他那般高的,城里人精明的也多,看他不顺眼,不敢明着来,暗地里却‘诡计多端’。
前些日子他出门,蒋小一带赵鸟鸟和莫小水在小摊子前挑花绳,他在旁边站的好好的,不知被谁砸了个臭鸡蛋。
那臭味熏得白子慕当场就要晕了,他不知道谁砸的,东张西望,那砸的发现自个砸错人了,出来点头哈腰的同他道歉,说他个头高,他在后面看,还以为是前几天街尾那个黑心肝的呢!
白子慕本来都准备骂两句了,一听这话乖乖的闭了嘴。
被砸了臭鸡蛋,之后又被人从二楼泼了一次脏水,白子慕没敢再出门,想着等风波过了再出去。
不过蒋小一几个却是要笑死了。
白子慕心里堵得慌,觉得他们没有爱心。
谋士以身入局,蒋小一不晓得心疼他,还嘎嘎笑,委实是让人火大。
今年出了这种事儿,过年的氛围都没以前热闹了,初四,忙了正事,张舒越派人前来,说让白子慕带家人过去一起吃个饭。
两家这些年经常走动,白子慕没客气,带着蒋小一众人去了。
到了张府,张夫人迎着蒋小一几个往后院去。
“张夫人,新年安康。”
蒋小一说了两句吉祥话。
张夫人一直笑:“哎,好好好。”
蒋小一也不知道她笑个啥,他和张夫人没啥话聊,但和张夫人的嫡出哥儿却是很聊得来,两人往院子那边去,自个聊些悄悄话,张夫人没拦,和赵云澜、赵主君聊旁的。
蒋小二几个自个跑院子里玩去了。
白子慕和蒋父则去了前厅,张舒越现在看白子慕,是越看越顺眼,闲聊两句才问他,如今学习咋的样了?
白子慕说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