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几个小家伙是白白嫩嫩的一坨,现在简直是跟他们家卖的凉粉一个样。
“楼哥哥真爱胡说八道。”蒋小二说:“我们可是小美男子,什么屎壳郎,胡说胡说。”
赵鸟鸟:“就是。”
楼宇杰都笑了,挨个捏了一下他们的脸:“还美男子,哪个美男子像你们这么黑啊?你们这种,怕是天一黑都见不着人了。”
楼宇杰见着赵鸟鸟肉乎乎的,又在他脸上捏了几下。
赵鸟鸟身子要扭成麻花,一个劲儿的避开他的手:“楼哥哥讨厌,鸟鸟也要捏你,二哥三哥,帮帮忙啊!我们一起打倒魔鬼。”
楼宇杰笑起来:“谁怕谁啊!”
几个人在屋里玩了起来,白子慕忙完了过来,见着时辰到了,打发三个小家伙去午睡,才坐下问楼宇杰:“怎么了?今天这么高兴?”
楼宇杰咧着嘴,兴高采烈:“我这次随堂考,你猜我排了第几?”
定是考得好,人才笑得这么荡漾。
白子慕道:“前十?”
“兄弟,你真是神了。”楼宇杰眉飞色舞,说:“我这次排了第九名。”
他在的甲子一班一共三十二人,甲子二班三十人,随堂考是甲子班一起排的名,他先头都是排的倒数,这次能挤入前十,他自是€€瑟又高兴。
朝廷加重算学占比,那各大学院自是要做出相应的调整了。
对于大多数的学子来说,算术是他们的弱项,因此,学院定是要加强学练。
这次随堂考,策论啥的,出的题少,算术多,楼宇杰跟着白子慕学了一个月,效果显著,考的时候,是下笔如有神。
昨儿他爹都还夸他了,说他进步大,难得得很,楼宇杰可不得高兴。
“这次随堂考,出了好些算数题,我爹还拿了我的卷子去看,试着做了,写了快两个多时辰才勉强写得完呢,然后我爹问我,我写的时候花了多长时间,我说两节课,然后他就沉默了,拍着我肩膀,说让我跟你好好学。”
楼县令先头哪曾想楼宇杰能进步这么大啊,让他跟着白子慕学,也不过是无奈之举,他虽觉得白子慕于算术上比得夫子好一些,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会教人,结果那曾想,白子慕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个惊喜,随堂考结束隔天晚上,夫子就来寻他了,说他儿子这次随堂考考了第九名。
楼县令第一反应便是他儿子是不是作弊了?不然咋的可能啊!
可夫子说没有。
随堂考虽说不能做到像月考、年考那么严苛,但考的时候,那夫子也是在里头一直看着的,再说了,这次出的算数多,甲子一班除了楼宇杰,没一个全对。
如此,咋的可能是作弊嘛!
院长也是纳闷,因此才特意寻过来,问问楼县令,是不是另给他寻了教导夫子?可否引荐一二。
旁的县学最近正在外招夫子。
都说人有所长,尺有所短,大多读书人都有偏科的现象。
有些人是策论写得好,但对诗词是狗屁不通,有些时政好,策论又不如人意。
县学里的夫子,于算术方面并不拿手,他最近也在外招,但一直没招到人。
楼县令见着儿子进步,那是高兴得晚上连着夸了楼宇杰三句,还想着有空了,寻白子慕吃个饭,道个谢。
楼宇杰道:“我爹夸你厉害呢!说你能把我扶上墙,了不得。”
白子慕摆摆手,笑得很开心:“你爹算术虽然不咋的,但是不得不承认,你爹眼光还是相当不错的。”
楼宇杰:“……”
白子慕先头让楼宇杰收集过往年俯试的卷子,把近二十年的算术题都看了一遍,他便晓得府试一般考的什么内容了,难度系数咋的样,他也琢磨出了大概,因此教楼宇杰时,都是按着府试要考的内容教的,没有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