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并不知道答案。
因为小姐的好友每次以这种方式替她喂完药,就会将床幔掩下,掩下后,小姐便会温柔地让她离开。
江书苒得不到答案,坏坏的小心思升起,正打算编造一个小姐也会这般做的谎言——
“书苒,不得作假。”
被看穿小心思的江书苒,万分委屈地说了真相:“我不晓得,每次喂完药,我就被赶出屋子了,等我再见到小姐,都是第二日了。”
话说到这儿,便停了。
江书苒知道自己还可以再讲些东西,犹豫片刻,还是没有把那件事说出来。
其实小姐的这位好友,虽是个习武之人,却有着比体弱的小姐更加致命的毛病。
她那么大了,还会遗溺呢。
至于为什么不是小姐有这个毛病?
因为小姐一个人睡的话,自己从不需要替她换被褥。
小姐好友陪小姐一同过夜的话,次次都需换新的被褥。
这样还分辨不出来谁有病的话,她江书苒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考虑到这件事与舔舌头无关,一向不怎么善良的江书苒,还是难得心善一回,替那位可怜的姑娘瞒住了这个病。
付鱼并未发现她刻意隐瞒了点东西,等她说完,才道:“你虽不知,我却对此有所了解,你方才所念之事,无需伴着喂药之事一同做,既是如此,时候也不早了,你便安生躺下休息罢。”
江书苒委屈巴巴地鼓起小脸:“她们未做,我们自己做,不行么?”
付鱼反问她:“那我们为何要做此事?方才那般理由,可说服不了我。”
方才的理由?
江书苒想起自己刚才那甚是不讲道理的话,一下变得有些心虚。
师尊疼她,所以愿意不问缘由地纵容自己一回。
自己虽不是好人,但也不能仗着师尊的宠爱,而肆无忌惮地要求她再这般放纵自己一回。
她泄气般道:“那我日后若是想出能说服师尊的理由了,师尊便能依我么?”
付鱼笑得温柔:“若你真的寻到了那样的理由,我自是依你。”
“好罢,那师尊你可别忘了现在说的,日后等我拿着理由找你时,你可要信守承诺,要像方才那般在我嘴里伸出舌头,让我舔一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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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透过窗台照进屋里,将闭眼躺在自己屋内的少女模样,照得一清二楚。
付鱼安静守在屋外,等她苍白的面色变得红润,才彻底放下心。
她无声转过身,唤来风团。
竹屋外的那道颀长身影,很快便乘风离去。
次日早,起得最早的二峰主,打开了木屋的正大门。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得让人直泛恶心的血腥味。
她捂着鼻子看向味道来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