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葳也不知道哪来的倾诉欲:“我和他打了一个赌,看我会不会爱上他。如果我赌赢了,他就放我们?走,但我……”
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要撕下?自己的伤疤给别人看吗?说?他没?有爱与被爱的能力是因为他重新?被抛弃。
答案是否定,他不会说?。哪怕让别人误会他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家伙,他都不会多说?一句。
褚葳的心情非常复杂,但这件事他几乎是下定决心。
“没?事哥,我懂,疯了才会爱上副本BOSS。”展丰羽继续安慰褚葳。
懂吗?
褚葳的心里一片苦涩,连他自己都不懂,展丰羽又怎么可能?会懂。
“你先出去,我想换掉这身衣服。”他开始赶客。
“那行,这玉佩我给你留这。”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
褚葳没?换衣服,他拉开窗帘,屋外亮起?的路灯提醒他,他已经脱离梦境,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本该轻松的,可他的心像沉了一个石头一样,拉着他不断下?坠,是因为他辜负宋潭了吗?
人性真是复杂,被控制时只想离开。等到离开,才开始生起?愧疚。
【心梗,老婆这样分明是心里有那只狗……】
【我想死,明明都说?好之?后挖墙脚,但我现?在只想炸墙,我的老婆都爱上别人,我只能?眼睁睁在这里看着,这是什?么惊天大案,我真的要闹了。】
【有没?有人在意?我的死活啊?我的老婆喜欢上别人。】
【我就说?老婆是那种死缠烂打会追到手的类型,宋潭都能?追到为什?么不能?让我追到的?我起?码不会威胁到老婆的性命。】
【光顾着骂晁敬鹤,忘记骂宋潭,现?在骂还来得及吗?】
窗外的路灯就像黑夜里一双突兀的眼睛,沉沉地盯着禇葳,一直一直……
知道他卧室的门再次被打开,窗外的路灯闪了闪。
玻璃上倒映的人也慢慢越来越清晰。
“禇葳……”晁敬鹤轻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我们?……”
他近乎痴迷得看着玻璃窗上禇葳的唇,他记着和禇葳接过吻,但那些?柔软的感?触却始终不在他的记忆里出现?。
一个旁观者隔着一面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和禇葳相?爱,可他只能?旁观。
所以才嫉妒,所以才生忧虑。
“你怎么连衣服都没?换?”晁敬鹤问,他向前走了几步,走到禇葳的身边,伸手想碰他一下?,又被禇葳躲开。
心底的失落像泉眼里的水流一样踊跃地往出冒,如果是宋潭的话,禇葳是不是会不一样,会接受他的所有好意?,不像现?在。
那段被附身的日子是晁敬鹤人生中最无能?为力,痛苦的日子可直到现?在才细细想来,原来那段日子也有那段日子的好。
至少他和禇葳的关系不会这么的僵硬冷漠,连关心都要想好旗号再说?出口。
“我喜欢穿湿的。”
“那枚玉佩你总该带着。”晁敬鹤露出一个苦笑,又转瞬即逝,不太想让禇葳看见。
禇葳:“你比我更需要……很晚了,我想休息,你先走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葳葳……”晁敬鹤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平静,“可你我都知道现?在更危险的人是你,我大概听展丰羽说?了,你激怒了宋潭,他都想让你死了,你觉得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