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祁宴这个大孝子语气很淡定,“得知我和陆闻远合作他都还好好的,说明他自己也知道搞歧视是错的,但是碍于面子和对抢走他儿子的女人这么多年恨意,一时间下不来台。”
说完,祁宴趁林染还在发愣,拽了拽他的胳膊,把人拉到自己面前,不由分说地亲了口。
“追去宴会的是你,怎么做出这副模样。”祁宴不喜欢林染这样可怜的样子,总觉得他嘴里不会憋好话,“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今天这个场合发生的事情,只要是个人都能猜个出大概。”
林染听了他的话,想起婚戒的事,挣扎了两下,表情有点为难。
“你的意思是不久之后你的亲戚朋友们,还有很多不认识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甚至还会和你结婚?”
和我结婚是什么很丢脸的事吗,难道不想公开?祁宴捏他脸,疑惑,“你不愿意?”
林染对结婚这个词避而不答,讷讷道,“如果不顾及爷爷心情的话,我怕他会惩罚你,你难道不害怕他么?”
“我是要结婚的人,我怕他做什么。倒是你,问你愿不愿意你这个脸色,有够为难的,做都做了不想结婚?”一反常态,祁宴没有皱眉黑脸揪着他借题发挥,甚至心情很好地露出个笑容,“大不了和你一起回共和国继续做博主,反正饿不死,又不是非得当有钱人。”
这话说的,连退路都想好了。林染被他逗笑,满脸的凝重也都消失不见。
两人聊完,终于记得推开车门上楼。祁宴的手不安分,一边抱着林染的腰,另一边还要摸他胸口的位置,问他今天穿低胸装什么意思。
林染埋在他怀里,微微喘气:“不是低胸装。太热了,我穿的是西装,模特里面甚至都不穿,我觉得不大好……加了件背心。”
祁宴今天穿的是短袖衬衫,不理解林染为什么大热天穿这么厚,直到把人抱在沙发上扒了外套,看到他里面的白背心,和盖不住的各种青青紫紫痕迹的胸口、小腹和手臂,没忍住弯了弯嘴角。
“你笑什么。”林染拍拍他的脸,“不是你害的吗,不然我要穿这么厚?全是痕迹,你到底是猫还是狗。”
祁宴不说话,把人推倒在沙发上,亲吻他胸口,把林染亲得喘不过气。
林染的身体前一天还经历过自以为刚开荤的祁宴没有分寸的摧残,稍微一动留下牙印的地方就感觉酸酸麻麻的,某个使用过度的地方更是不能碰,一碰就抖。
可祁宴哪里管呢,他就像一个刚体会到某种滋味的毛头小子,一空下来就想拉着林染做那种事,男大学生的精力太过充沛,林染以为自己曾经已经习惯那种频率,可实操起来还是吃不消。
而且祁宴这个人表面上装不在意,实际非常耿耿于怀林染不想和他结婚这件事,手上动作没完,嘴里不停地问。
原来刚才的反常是在这儿等着林染。
林染被摁在沙发上仰面躺着,仅剩的布料也被扔在地毯上,才几分钟就浑身发软,觉得这个姿势让他十分没有安全感,努力地仰起脸想亲祁宴,但这个残忍的混蛋只会问林染。
“结不结婚。”
林染呜呜地叫着,随着这人刻意的停顿而屏息凝神,大脑一片空白,没两下就被逼出了眼泪。
祁宴这人也是贱,光想着让林染亲口说出同意结婚的话,什么下三滥的行为都无师自通了,看到眼泪又很慌张。
“对不起,别哭……”
“滚!”林染的身体彻彻底底暴露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面对祁宴沉沉的目光,非常羞耻,借着姿势一脚踹向蠢猫的胸口,支起瘫软的腰就想往房间走。
当然只是腿脚并用地爬了两步路就被拽回去,脚踝被牢牢抓着,任凭他怎么挣扎也不过是在祁宴的手心里,根本跑不掉。
再次被抵着后腰下方,林染浑身发麻地哭叫着祁宴是个王八蛋,祁宴也只是好脾气地哄他,用一种很温柔的语气,喊他乖点。
但还是没忘了在关键时刻问林染要不要结婚。
“结婚吧。”祁宴把人磨哭了他还委屈,凑到神志不清的林染耳边说,“为什么不答应,我想和你成为真正的家人,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大概家人这个词误打误撞戳中了林染,再加上祁宴的语气太过诚恳,林染最后还是哭着同意了,捶了下近在咫尺的胸肌,骂他趁虚而入,真不是个东西。
祁宴得意地亲吻林染的嘴唇,把他亲得连骂人都不知道怎么骂了,只能干巴巴地说几句混蛋,蠢猫,就继续被摁在沙发上,让祁宴把那些在嘴上失掉的威风通通讨回来。
*
接下来的好几天,祁盛都没发作,似乎是把这件事忘了,又或者面对这样不听话的继承人,决定摆烂不管。
因为拍卖会上祁宴半公开林染的存在,已经足够盛景的董事会再次面临大股东们的质询。几次内部讨论,都围绕着盛景到底要不要对外转变形象,摆脱有关于种族的负面言论来展开。
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