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了。”
先有小金龙于浮念台上用心头血点醒玉兰,后又有张玉庄不名城撕元神来护一棵桃树。
土生侧首看过去,若有所思地问:“会不会,这树也是个人啊?”
看了半晌,他越发觉得有道理起来,猛地回头分析道:“你看啊,如今你和小玉兰也算快要修得正果了,你俩最开始认识不就是神仙和树妖吗?”
“当时那张玉庄就眼瞅着你俩快成了,他这还在起步阶段呢,而且前途未卜,所以他嫉妒你,恨你,每每看见你俩黏在一起,就恨不得把你们拆散!”
土生仿佛又回到那个沉迷于编撰话本的司命仙君,一番推理愣是把自己给说激动了!
“所以他为了早日达成所愿,不惜用他人性命做祭品,也要早些把这小桃树给他弄得化形。”
土生两眼放光,希望得到一个赞同。
梁辰首先发问:“既说此树尚未化形,如何能让张玉庄拼命至此。”
他还是说得保守了些。
什么人会在什么情况下,对一棵树,一棵不能言不能语的树,情根深种万千年呢?
土生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咂嘴道:“也不是没可能啊,那张玉庄本来就不可用寻常道理去推断。”
梁辰被说得有些疑惑,沉吟不语,认真打量起那棵树。
叶子是叶子,花是花。
看多了,好像真有点眉清目秀那意思。
谢逢野听完他们这对话,却反常地没有多嘴,只是看着土生,目光逐渐冷了几分。
“不会。”玉兰处理好尘三的伤口吗,重新回来。
“张玉庄行事,早已摒弃善念,心有恶根之辈,不可见山,不得听风,万事万物于他皆是棋子罢了。”
他走到树前,垂眸看着石碑,轻声说:“为达目的穷极手段,他不是会有惜花之心的人。”
“也是。”土生点头厌恶地说,“那东西压根就没有心。”
“与其说,这是在护一棵树,不如讲是在护一个念想呢?”玉兰指着石碑上的字,“既说这不名城许多地方都带着这个字,想来这才是关键。”
“话是如此。”梁辰也将自己的目光移石碑上,“但就这么一个字可以知道的东西太少了。”
多年从属的经验告诉他,尊上虽然平时极其不靠谱,但总会在关键处一语点破天机。
所以梁辰又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谢逢野。
谢逢野正百无聊赖地坐着,甚至还伸手去隔空逗弄被关在剑阵里的浓雾。
“尊上。”梁辰出声提醒。
“我哪知道。”谢逢野杵腮看向土生,“你觉得呢?”
土生更是莫名:“你都不知道还指望我?况且猜来猜去的干什么?你不是能看业障过往吗?干脆看一下这桃树身上发生过什么不就行了?”
谢逢野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事得感谢咱们得上一位天帝,也不晓得抽什么疯,非得给我下这禁制,害得我几次狼狈不堪,他倒好,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自个快活。”
“至今也不告诉我要做什么,要不是因为他的禁制,我现在坐在这里就可以开业障看。”
土生一噎,随即说:“那我不是给你弄了符,能暂时破了天帝的禁制吗?”
谢逢野好笑道:“你那符就能让我恢复三成,还十分之不稳定。”
“三成,你就想让我在张玉庄的地界上开业障来看,你是看不起他还是太看得起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