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态度顺从的被转移离开了,甚至都没有嘀咕不满。

或许有的。

以黑瞎子的耳力和目力,他能看到不停地有病人表情很不满,张嘴欲骂。

但安保只是简单的对每一个病人重复道:

“抱歉先生,震华清场。”

于是所有的病人都一脸恍然大悟,再不问一句,配合的被转移了。

有一种人类卑劣的爽感从心底升起。

黑瞎子摸了摸鼻子,掩去暗爽到翘起的嘴角。

从和关皓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从没想过要刻意去区分谁是谁,谁的背景是谁的背景。

关皓是谁,他无比清楚。

人并不简单的作为个体存在,他总会互相联系着事物,被解释成谁的孩子,谁的老板,谁的朋友。

甚至哪家铜锅涮的常客,或者一个,“坚持认为自己只是自己,是独立个体”的人。

所以,该得意的时候,黑瞎子并不吝啬、非要清高,说震华只属于关皓,和他没有一点儿关系。

震华属于关皓,但关皓属于他。

所以等式首尾简单一划,他看震华,也自然有一种亲切感在。

他不是说要成为震华的新主子,也不是要插手震华的事情。

他不得意自己和震华扯上关系。

甚至因为“隔行如隔山”,他只知道震华是京城的“庞然大物”,但完全没有具体的概念。

毕竟连震华自己的“太子爷”,二十分钟前都被他搓狗头一样搓了头发,还毫无异议满脸“好好好、行行行”的被他塞进了医院。

对,没错。

黑瞎子就是笑震华的“太子爷”,在外面贵不可言,是万恶的资本家。

在家又好声好气,柔情似水,只作为“黑瞎子的关皓”存在。

他得意这件事。

“那是技术人员,他们在检查这里有没有危险物品。”

易得月给黑瞎子指出那些身穿灰色衣服,手拿设备的人。

他们在检查病房和医院设施。

技术人员检查得很快,走到黑瞎子二人在的位置时候,易得月解释道:“一般是窃听器,隐藏式摄像头,或者小型爆炸品。”

爆炸品?

黑瞎子看过去,易得月向他笑了笑。

但她这回笑得携着几分讥讽,比起先前绵里藏针,还算委婉,她这回说话的时候,当真是毫不客气。

易得月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有谁不想在京城地头混的话,可以试试安一个‘危险品’。”

黑瞎子笑了一下,“我以为震华应该是”他动动手指,括起来后半句。

“‘良心企业?’”黑瞎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