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嗯,也不是那么疼的。”李思晚说。
他听见苏煦浅浅叹了口气,有些无辜地,小心翼翼地看向身旁的人。
“我下次一定说,你别生气。”
“我更希望没有下次。”苏煦捏了捏他的手,“不是生气,是心疼你,我舍不得你受伤的。”
李思晚听得面颊通红,即使刚刚……嗯,他还是不太适应这么直白的告白。
“要坐上来吗?”苏煦问他。
李思晚有些懵懵的,就被拉着坐到了苏煦的腿上。青年交叠着双腿,微微抬高,李思晚就顺着那双大长腿往下滑了一点。但他还是占据着更高的地方,都要低着头才能和苏煦对视。
护在他腰间的手贴着他的脊背轻轻一勾,拉近了二人间的距离。干净清澈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有些低哑。
“可不可以继续。”
李思晚这才知道苏煦这么做是为什么,感情担心他再把自己的后脑勺给磕着了,所以才调换了主动权,让他在上面……
他羞得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但好像又完全顶不住这样的诱惑。没办法,刚开.荤的人是这样,不对,他还没开.荤呢……就尝点味儿,嘴馋点怎么了,肉都给他送到嘴边了。他张口轻轻咬了上去,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甜。有了刚才的经验,倒不会生疏到总在磕碰了,他细细地探索着,一点点试探,可很快就被攻城.略.地,丧失掉全部的主动权,被迫地承受着呼吸被剥夺的无助感,最后整个人都化成了一团柔软的棉花,连手臂都支撑不起来,被顶着的上颚微微有些发痒。
李思晚都快窒息了,才终于被放开,他趴在人肩头,一点一点地喘匀了气,整个人烧得通红,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凭什么大家都是第一次,他就被欺负得这么惨的啊,明明他都还是在上面的……
他越想越是生气,张嘴就在人脖子上啃了一口,没怎么用力,跟小奶狗儿嚼着玩似的,叼着那块儿肉拿舌.尖去蹭。反正苏煦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他的气,李思晚正玩得上瘾呢,他牙痒,找点磨牙的怎么了,结果却感受到了什么轻轻跳动着的东西。
李思晚整个人僵在那里,跟断电了似的,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悄悄摸摸往旁边缩了缩,可是想跑也跑不掉,还被抓住按了回去。那熟悉的声音喑哑,却带着说不出的xing感,凑在他耳边,如同恶魔在低语。他说:“哥,我也不是那么的正人君子。”
李思晚整颗心都差点儿跳出来,心脏咚咚地敲着心脏,都快把他给撞坏了。他也不敢动,就那么被乖乖地抱着。
怀抱着他的人再没有再多余的动作,只是低着头,将脸颊埋进他的发间,呼吸落在皮肤上,痒得他有些发麻。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到医院的停车场。李思晚也不敢说话,灰溜溜地下车,然后被苏煦牵着上楼。
他跟哑巴了似的,都过了这么久,脸上的热度也没消下去。
“我说,就算咱们关系好,你也不用没事来给我送钱吧。”陈柯跃靠在门边调侃道,“实在想给我钱,可以选择转账,我不和你客气。这么硬塞实在没必要。”
李思晚也数不清自己最近是第几次进医院了,换作往常,他高低得和陈柯跃好好掰头掰头,可现在嘛……
只可惜不论他怎么躲,对方还是看到了他们微微泛着肿的嘴唇,啧了一声。
“下次我再来加班我就是狗,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加班还要吃狗粮,单身狗不配有人权是吧!
陈柯跃骂骂咧咧,把李思晚给送进了检测室,随后带着二人回自己的办公室看结果。
今天晚上李思晚是自个儿走过来的,原本以为没什么事,检测结果出来,连陈柯跃都吓了一跳。
“祖宗,你疯了跟个没事人一样!”
李思晚面对陈柯跃夸张的表情,还有些迷惘。等整套检测做下来,他才知道,自己没被送进ICU完全是命大!
“很严重,还有轻微的脑震荡,你还是直接住院吧,说真的,上次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能走进医院的,当天下午人就没了。”陈柯跃说着,还有些生气,“我说大哥,你都没感觉痛的吗?”
看到陈柯跃这么严肃,李思晚才知道自己身上的伤有多严重。
实际上,当一个人身上的伤足够严重的时候,当事人可能根本都感受不到痛,这是一种大脑的保护机制。
就像车祸现场,所有人都受伤到躺地上了,要是有谁跟没事人一样还能站旁边看热闹,那个人估计才是整场车祸中受伤最严重的。
李思晚直接被送进了重症室,虽然还不至于送进ICU,但他感受不到疼痛的表现还是引起了陈柯跃的注意,打算观察两天再给他做个检查。
他实在很难解释自己开了挂,看到陈柯跃忙得团团转,心里头有些歉意,也挺暖的,这兄弟交得值。
“哎我说,你们俩不是在一起了吗?你男朋友都伤成这样了,怎么也不看你着急啊。”陈柯跃不由得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