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狱火会的€€向导追出来:“会长?”
白煜月不耐烦地回头轰他€€:“离这里远点!”
那人€€第一次见识到€€黑哨兵的€€冷面,冷不丁定在原地。年知€€瑜朝他€€打手势表示一切都好€€。
他€€们€€走到€€无人€€的€€走廊角落处,白煜月才松开拽住年知€€瑜的€€手,默默撞墙冷静。
他€€的€€大脑清醒不少,那些烦躁顿时成了深深的€€懊恼。白煜月的€€感叹不禁拉长了尾音:“居然中计了……可恶的€€实验室……”
“我们€€都无法避免。这一层的€€湿度很大,防毒面具只能减缓,不能完全防范。”年知€€瑜冷静地安慰他€€,顺手把外套绑在腰间。
白煜月欲言又止。刚才研究员说的€€“西地那非”具有使海绵体硬直的€€功效,他€€下意识觉得把年知€€瑜留在那里会让对方€€出糗,会有损“会长”的€€身份,他€€不能让这种东西发生。于€€是不顾一切地拽对方€€出来了,还吼了人€€家狱火会成员。如今想€€想€€真是太冲动了。
“我们€€待会儿回去吧,让医疗兵帮你看€€看€€……”白煜月说道。
年知€€瑜的€€眼神像薄雾里的€€针一样刺来。
“不需要,我已经€€解决好€€了。医疗兵资源有限,应该花在更需要的€€士兵身上。”年知€€瑜伸出手,递回防毒面具,手腕上尽是血肉模糊的€€伤口。瞬间剧烈的€€疼痛能掩盖激素引起的€€其他€€情€€绪,这就是年知€€瑜的€€解决方€€法。白煜月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什么时候做的€€。
“黑哨兵,我不需要别人€€的€€照顾。”年知€€瑜难得用这种严肃冷酷的€€语气和白煜月说话。“相反,照顾你的€€情€€绪、你的€€安全才是我身为向导的€€义务。如果我连这都做不到€€,不如立刻溺亡在污水井里。”
白煜月呆呆地看€€着他€€,双眼眨巴眨巴的€€。
“我有这方€€面的€€抗药性。哨兵被情€€绪影响得更深,你从刚刚开始情€€绪一直在变化€€,所以接下来请由我开路。”年知€€瑜强硬地将白煜月的€€手放在他€€手上,伤口的€€血液浸湿了白煜月的€€手套,分外黏腻。
年知€€瑜垂下眼眸道:“请相信我,在我后方€€休息……你的€€手指真好€€看€€。”
白煜月:……
白煜月:“啊?”
年知€€瑜同时愣在原地。
半晌后,年知€€瑜才艰难说道:“硫喷妥钠……是硫喷妥钠的€€原因。它是吐真剂的€€主要成分,会诱使人€€不由自主地说出心底话。”
所以年知€€瑜才会一反常态地倾诉心意,甚至讲出“你的€€手指真好€€看€€”这种肉麻话。放在以前他€€都是彻头彻尾的€€行动派,只会在内心把黑哨兵的€€手指反复临摹。
年知€€瑜僵硬地把白煜月的€€手放回去,表面却看€€不出一丝尴尬。他€€的€€字典就没€€有“尴尬”这两个字。
“我情€€绪反常,你也嗑药上头了嘛。我们€€谁都别说谁了。”白煜月倒很看€€得开。
年知€€瑜稍感疑惑。白煜月以前对牵手都很慎重,对这件事的€€反应却过于€€平淡。
而白煜月是真的€€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手有什么旖旎想€€法。这或许是黑哨兵力量的€€副作用,他€€的€€灵魂俯瞰着大地,对身体接触之类越来越迟钝。
“继续行动吧。”白煜月说道。
年知€€瑜一脸冷静地走在白煜月面前。
“我说的€€是€€€€”白煜月走快几步与年知€€瑜并肩,微微歪头,“一起行动。”
……
白塔队伍对七层进行地毯式搜索。
七层每个房间都门锁紧闭,用了各式各样的€€机关挡着。但门锁后,都是温馨有趣的€€儿童玩具。半成体黑哨兵需要在情€€绪激烈化€€的€€前提冷静思索,进入房间拿到€€奖励。
他€€们€€小时候情€€绪越激烈,长大后便越平淡,根本不认为普通人€€类是他€€们€€的€€同类。
很难想€€象极乐曼陀天花大力气教出一个孩子€€,只是为了让他€€在三天内就挥霍光自己的€€生命。在过去的€€时代,生命没€€有尊严,只是一份份资源。
白煜月戴着防毒面具,最大程度防止自己吸入有毒气体。年知€€瑜在毒雾越多的€€地方€€,思考速率就越快,几乎弹指间便解开了门锁,将里面的€€敌人€€一举抓获。途中还碰上医疗兵,为黑哨兵申请了一只抗抑郁针剂。
白煜月亲眼看€€见,有一道门的€€门锁是类似于€€华容道的€€谜题。他€€刚用内心推演,年知€€瑜看€€都没€€看€€就下手推棋子€€,3秒后便将棋子€€顺序摆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