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崖有一定€€倾角,几乎整个人悬空。但训练有素的两人仿佛无视了€€物理定€€律,像爬普通陡坡般又快又稳。而且年知瑜和薮猫都€€很靠谱,从来不需要€€白煜月担心€€什么。
快到€€冰崖边缘时,两人才分开行动。
年知瑜踩住一块突出的冰棱,习惯性检查自己各项生理素质。如果是€€他这一边先遇到€€封寒,恐怕要€€打上一场。但可能是€€因为薮猫的在出发前的乱喵,年知瑜有些心€€神不宁。
这种状态不适合战斗,必须调整。
年知瑜深呼吸,脱掉手套,握住一块冰棱,将它捏得四€€分五裂。碎裂的冰屑连同冷冻血珠一起簇簇落下,而年知瑜表情未曾有一丝波动。直到€€他的掌心€€几乎可以算是€€血肉模糊,年知瑜才松出一口气,整个人终于染上了€€战斗的兴奋。
他不觉得这种方法有什么不对,只要€€能赢,就是€€好€€方法。
他着手进行最后的攀爬。
当他攀到€€冰崖边缘时,却瞧见另一只擦得崭新的雪地€€靴。
封寒戴着防寒帽,肩上站着海鸟一霸,漂泊信天翁。他们居高临下地€€看着冰崖下的年知瑜。
“哪个小鬼出的坏主意?”封寒肩上的信天翁展开翅膀,近乎4米的展翅宽在年知瑜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封寒道:“居然敢挑衅长官?”
年知瑜肩上跃出薮猫,浑身炸毛,骤然紧缩的猫瞳与信天翁对峙。
……
另一边,白煜月爬上冰崖。
他看见冰崖上有个小冰湖,冰湖旁边有根眼熟的鱼竿,绝对是€€封寒用过的装备。
好€€你个学长,果然在这里钓鱼!
黑哨兵的拆家本能突然发作,暴躁的精神域到€€处搞破坏,在冰桶里的、不知道是€€不是€€学长刚钓上来的两条冰鱼,都€€给他倒回湖里。
拆到€€一半,他哨兵的嗅觉便闻到€€一股甜蜜的芬芳。霎时他警铃大作,反身一退,拉开与袭击者的空隙,三秒内便过了€€五招。他看准一个空档,往前用擒拿术一抓。封寒果然踉跄着后退,两人彻底拉开三米的距离。
“擒拿术不错。”封寒说道。
“是€€总指挥教得好€€啊。”白煜月回答道,“学长,也来教教我吧。”
封寒深感麻烦,咸鱼心€€态又占了€€上风:“我还没€€想€€不开到€€这个地€€步……”
他扫了€€一眼周围,脸色逐渐一点点僵住:“这里发生什么事?”
白煜月气势微弱:“学长……这次也原谅我可以吗……”
“白煜月,你可真是€€一个好€€学弟,指示他们上来挑衅我的也是€€你,对不对?”封寒咬牙切齿道,“忘记说了€€,你们的同伴年知瑜在我手里。本次训练结果不得少员,你们想€€想€€怎么换回他吧!”
“我会光明正€€大地€€和他汇合。”白煜月语气肯定€€地€€说,便从身边解下一把武器。
封寒瞳孔紧缩:“等等,你拿着什么当武器?”
白煜月停住脚步,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枪,说:“重型狙击。”
封寒语气艰难地€€问:“你是€€想€€用重狙当棍甩吗?”
白煜月:“它比较顺手嘛。我不用也行。”说完便把枪扔到€€一边。
封寒:“你这家伙……”
他明明知道白煜月故意用自大的语气挑衅,却不可避免地€€踩上他的圈套。
当白煜月走进封寒三步以内时,他的神色有了€€些许变动,不再是€€那€€个活力好€€动的叛逆学弟。他的眼神变得纯粹,意图变得单一,似乎仅仅是€€想€€试探封寒的底线,自己其实只是€€旁观者。
这种近乎冷漠的好€€奇让封寒的脸也冷下来。
封寒抽出匕首格挡。漂泊信天翁在高空盘旋,远离黑哨兵,监视着所有地€€方。海鸟所视之物,与他眼前迅猛的攻势,汇聚成大量的信息流,却都€€不能让他分神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