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一夜过去还能看到咬痕和未消的红肿,贴上去能感觉微微发热,卢骄轻声问:“还痛不痛?”

阮越另一只手慌乱抓住衣柜,才堪堪站稳。

他没法回头,不知所措地回答:“本来就不痛……没事的。”

他下意识地想躲开,但最后还是僵硬地顿住,大脑好像都变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想着,反正他们已经在一起了,那让卢骄碰一下……也没什么。

阮越的手腕被抓住的姿势有些别扭,卢骄还将他的手腕翻过来,去看昨晚留下的另一处伤口。

手腕结痂很明显,看样子伤口不会再破皮了。

他的手指向上挪了一点,勾着阮越的指根缠住,推着他的右手也同样按到衣柜的边沿上。

阮越一直没有抗拒的动作,直到他……直到卢骄的嘴唇贴在他的后颈上。

“你!”

好像空气都变得燥热了几分一样,阮越好像有一瞬间地恍惚神游,猛地被拽回现实中。

他想转过头去,卢骄另一只手直接按在他的颈边,拇指压着制止他的动作。

“别动,你的信息素又释放出来了,我帮你舔舔。”

阮越瞪大了眼睛,终于迟钝地意识到……为什么会觉得燥热。

而卢骄不等他回应,湿软的唇舌已经覆盖在有些发热的肌肤上,一寸一寸贴着轻轻舔舐。

那触感被无限放大,简直就像被□□过全身一样,才会四肢百骸都触电一样的战栗。

阮越感觉整个人都在发热一样,烈酒的味道并不浓烈,一定是昨晚耗尽的缘故,此时释放的信息素也显得有限。可是被卢骄压在衣柜上,做这样的事情,阮越几乎无法控制身体产生任何微妙的反应。

卢骄的动作还放得温柔缓慢,阮越有种奇怪的幻觉,自己好像变成一块甜品,被对方慢慢品尝。

他忍不住催促:“你倒是咬啊!”

“不能咬。”卢骄嘟哝着说,“周一上课会留下痕迹的。”

阮越声音打着颤,无措地问卢骄:“那、那怎么办……”

后颈几乎被舔得湿热,传来明显得难以忽视的水声,阮越按紧衣柜,听到卢骄含糊地回答他:“等一下……舔舔就好了。”

本来抱在怀里的衣服不知道何时掉落到地上,谁也无暇顾及。

浓度过高的信息素从腺体分泌出来是液态,拟香也因此更加昭著。直到用舌尖推挤着腺体部分,也再没信息素的气味萦绕缠绵时,卢骄一只手已经放在阮越的腰上,要是没有他支撑,阮越整个人已经软下去了。

他贴着阮越的耳后根,苦恼而认真地说:“你的信息素酒精浓度太高了,我要是喝醉了等会怎么学习?”

两人贴得那么近,阮越手肘往后推了下,就直接碰到卢骄的腰腹,他忍无可忍地戳了他几下,“你让开!那是拟香,又不是真的酒。”

如阮越所说,哪怕吞咽下信息素,喉咙间残留的热辣也只是短暂的感觉并不是真实的烈酒。

他终于往后退了一步,松开阮越。

阮越弯腰把掉落到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甩了甩再重新塞到卢骄怀里,眼睛还有点湿润,毫无杀伤力地瞪了卢骄一眼,说:“快去洗澡。”

***

虽然磨蹭了下,两人到图书馆的时间还是比较早,因而成功地抢到了相邻的两个座位。

卢骄摊开周五中午在自习室写一半的化学作业,在静谧的图书馆里小声地和阮越说:“怎么办,我感觉我好像很久没做作业,都不会写了。”

这好像不像是错觉,从周五开始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时间再往前回拨一点,周四晚上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也绝对想不到此时两人的关系一日千里。

阮越瞪他一眼,小声地回答:“那你快点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