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秘之天使一再强调让他不要过于共情，不仅仅是因为这份沉重，也因为未来的愚者确实也是他——他们是一条命运上开出的不同的花，但归根到底本质上依旧是一个人。

所以这些格外沉重的记忆与情感，别人获得之后或许只会叹息一声，但对于克莱恩来说，却仿佛如同他亲自经历了一遍那些事。

“要纸巾吗？”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克莱恩的共情，他抬头就看到秘之天使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包纸巾，递到了他面前。

“不用，我还不至于为了这种事哭出来……”克莱恩摇了摇头，没有去接秘之天使的纸巾，情绪上却显然还没缓过来：“我只是……有点没想到。”

他想象过，如果没有林恩、没有秘之天使的干涉他的人生会是怎样一种形态，但想象终究是想象，在真正与未来的自己共情的那一刻，克莱恩才发现，之前他所设想的一切，终究还是太简单了。

命运远比他想象的更残酷。

“可是你的眼眶看上去都红了，真的不会掉小珍珠吗？”林恩嘀咕了句，像是看出了克莱恩在想什么，笑着道：“命运本来就很残酷，不过你这家伙的运气不错，刚好遇到了我这个命运的bug。”

“所以别在这里伤感了，你要是这么同情未来的你，等回头有机会了可以让林恩带你去未来玩，到时候你亲自去梦里帮你自己揍天尊，岂不美哉？”林恩拍了拍手，提出了一个非常具备小泡泡特色的建议。

这下立刻把还有些伤感的克莱恩都给干沉默了，他忍不住看了秘之天使一眼，不得不承认对方提出的建议非常具备诱惑力。

“不过林恩跟我说过时空旅行需要坐标，不能去未来吧？”克莱恩提出了一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