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转移注意力,忽略那种奇怪的感觉,希茨菲尔再次调整姿势,重新坐正的同时又拿起报纸。
刚才被抚摸的时候她几乎没怎么看——每一个字母她都盯过,但就是拼不出来它们的意思。
现在终于能好好看了,她稍微往右边侧了一点,好让文本能更接近烛火,首先看到的就是报刊标题:《森岭邮报》。
这是森岭城最大的报纸了,这座城市和塔里尼昂的郡县体系格格不入主要就是因为地理位置——并不是偏僻,而是四周都被山水包围,在缺乏人力开凿新路的背景下交通情况相对不便。
所以它就很荣幸的成了塔里尼昂为数不多的自治城市,森岭城的城主拥有在当地招募5000以下军队的资格,这全都是为了自保。
结合这样的背景来看,《森岭邮报》的力量自然不需质疑。在这座撑死只有两条官道,没有火车站,也没有码头的城市,它们可能是唯一负责传讯的机构。
头版新闻是很老套的邪祟伤人案,写的是一户本地人家在入夜后神奇失踪。
之所以判定为邪祟伤人是因为现场没留下什么作案痕迹,而那栋房子附近的街道当夜又有人专门巡逻,理论上房主一家不具备避开视线逃走的能力……综合所有要素后怀疑是邪祟。
希茨菲尔看的直摇头,深感这里是没有一个会查案的人。
她知道这报道的内容很可能是对的,也许就是邪祟梦魇干的,它在半夜爬进去吃掉了主人一家。
但这种程度的证据搜集……他们是因为过度麻木才这么做的?
查不出名堂和懒得查是两码事,就凭这种态度,她都可以伪造出一个凶杀现场,然后轻易甩锅到梦魇头上。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在飞艇上,罗素箱子里的那一大堆梅斯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