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翁塞因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很不适应,因为即使是地位高如斯麦尔这样的人,他们做事说话都比他直接了太多。
这种运转机制隐隐是在否定他的生存哲学——告诉他这些毫无意义。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是很反感的,不过他现在不这么想了。
“我们什么时候行动。”他盯着斯麦尔刻板的脸。
“不好说。”斯麦尔摇头,“现在是凌晨4点……地底没有日光能确定时间,我不知道那些原始人是怎么记录时刻的,得看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复活仪式。”
“她是找什么东西送来的消息?”
“一个蠕行者……我不认识,他们长的都一样……那东西也没有留下其他口信,但我估计是他们内部的分支——还记得吗?在营宿地的时候他们居然只是警告我们……”
“蠕行者内部有分歧?你的意思会有一些人主动帮忙?”弗里克想了想,“他们能有多少人?”
“不会很多的,你别往这方面想了。”斯麦尔还是摇头,“如果他们有足够的规模,找到营宿地的人根本不会被怪物追杀。”
停顿,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
“她说我们会面对邪神?”还是由弗里克打破沉寂。
提到‘邪神’的时候,他不免又在战锤握柄上加了些力。
“‘七目邪神的尸骸从地底升起,化作肿瘤吊悬空中’……”斯麦尔这次点头,“那东西原话就是这样说的。”
“是那个东西吗……”弗里克盯着头顶高空的筋肉网膜。
虽然是极其空洞以及单调的景色,但因为光源在有规律的不断闪烁,红光也在网膜上循环着从强到弱的明暗过程。
“我不希望是。”斯麦尔咧嘴,“但如果是也不错,这样回去的时候我就能给沃克描述一下,我是怎么压着邪神的身体掉下来的,嘿嘿嘿嘿……”
两人相视着发出一阵低笑,然后再也找不到其他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