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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掌握了现代战争的武器工具,熟悉现代战争的作战理念才能建造出这样的要塞城市。蠕行者部落不符合其中任何一点,这座城市的建造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他们极有可能是在很久以前意外发现了这个地方,然后把居住地给迁了过来。

倒塌的城墙被他们在百多年的时光中修补完整,他们在这里安居乐业,一步步发展成今天的模样。

想到这里,希茨菲尔又记起来她一开始在外面看到的景象:这些家伙似乎在城墙外面搭建营地。

再结合路上看到的一些女性蠕行者,以及那些个头过于矮小,明显是这个族群中幼体的东西,她猛地恍然——原来他们真的可以正常繁殖?

想要扩张族群,最稳定的方式一定是繁殖。也只有扩张到一定程度,使得这座古城遗迹都塞不下了,他们才会开拓领地,试图往城外继续延伸。

希茨菲尔心情有些复杂。

她不是那种喜欢“高高在上”的人,就像很多人对身为人类这一点过于自傲,对同类不显却在面对大自然的其他物种时暴露无遗,甚至变得冷血、暴虐——她并没有这样的变态倾向。

但她避免不了——尤其是她读过的所有书籍文献都告诉她面前这些东西是“低等生物”——总还是稍微对他们有那么点鄙视,潜在有些替他们不值。

这些相貌丑陋,生活凄苦的怪人,如果他们或者他们的祖先不选择堕落,他们肯定还是人类。

他们可以在一个更高等的社会里生活,享受更好的文明成果,虽然免不了要在永夜担惊受怕但至少他们是自由的,他们的灵魂和肉身不会像现在这样遭受污染。

……她一直是这么想的。而这一想法很大程度建立在这个族群的“不完整”上,即很多记载里都没有提到蠕行者有自主生殖繁育的能力。

她也问过一些人,一些燧石骑士,一些军人,得到的答案大多都是“那些畜生应该没法生孩子,他们只能蛊惑傻子不断填进去罢了”。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鄙视链或者说生态链:只有人类族群中的下位者、被淘汰者才会成为蠕行者的其中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