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那是一段足够长的陡坡,距离稍微抹平了沟壑。
别的就看不出什么了,但她觉得这就够了。这还没算从东北方向拔地而起的断崖,以及从断崖上方泼洒下来的粗壮瀑布呢,要知道这些瀑布就是布罗河支流的源头之一,她隐约还在瀑布下方看到了类似水车的建筑。
可惜水雾太大,很多细节都看不清楚。
飞艇降落的位置是要塞城市的后方,从翁塞因城开始数的第二座镇子,只有这里有足够的平地。
它叫舍茵镇,希茨菲尔怀疑给它取名的人当初是在偷工减料,因为听上去完全是‘翁塞因’后半段的变音而已。
踩上地面的第一脚,她缓了半天才适应回来……考虑到今天正好是星期五,她也懒得让夏依冰去联系熟人,三个人就近在舍茵镇找了家旅店,打算先对付过今晚再说。
这一夜她睡的很稳。
日渐好转的不眠症,配合欲念魔戒的催眠,她的睡眠质量可以说是雷打不动的好。哪怕入睡前听到外面总是有乱七八糟的动静传来,对她还是没什么影响。
但戴伦特和夏依冰可就没这本事了,两人昨天晚上都没睡好,早上起来后哈欠连天。
“我真想杀了那些军士!”
旅店大厅,三人围坐一张桌子,戴伦特一边喝蛋奶羹一边恶狠狠的数落这该死的地方。
“我不是没到过艰险的阵地,但从来没有哪儿是像这样的!”
“他们要抓紧时间卸货。”夏依冰也喝着热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么多军用物资,多拖延一分就多一分凶险。自然是早点卸掉为安。
还有这段时间的换防,老兵的调离,援军的调入,那一阵阵整齐划一的军靴步伐即使现在都还能听见。
相对来说,她的睡眠质量比戴伦特更好一些。因为昨晚她捞到了希茨菲尔这只人型抱枕,嗅着少女的发香渐渐渐渐就沉沦了。
希茨菲尔不作任何表示,她没完全感觉,正在小口小口的喝着米粥。
夏依冰喝完一杯奶又倒了一杯,看到她用肉饼沾热粥吃,把杯子推到她面前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