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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管不了了。”伊森稍微有点明白。

他也遇到过类似的例子,有些人因为生长环境的贫乏而缺少教化,外在表现的极其原始愚昧,无论怎么讲道理都讲不通。

这不能完全怪他们自己,只能说是环境和自身共同造就的悲惨情况。

就拿范德神甫举的例子代入看……那些果农根本对违背契约有什么后果没有半点概念,你抓到他们又有什么用呢?本就不算富裕,被收缴非法所得后也不可能拿出钱来付违约金。说不定在果农们的观念里还觉得这些作物都是自己种的,只克扣半成还少了呢。

这和剥削可不一样。果园的产出可不是为了鼓教团腰包,都是要拿去救贫民的。

“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让这样的人越来越少。”神甫感慨一句,“不过那时候还比较早,费灵顿的果园才刚刚起步,缠绕在它身上的利益纠纷非常多……你们肯定猜不到它的前身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

“尼古拉斯-布伦德的红茄园。”神甫的答案让两人都吃了一惊,“城中果园……一开始如果没这个规划,后续想开辟这么大的土地是不现实的。它能发展成今天的规模全都是因为我们接手了那位伯爵的红茄园。它是在红茄园的基础上走过来的。”

“这是王室的任命吗?”希茨菲尔问道。

“并不是……这是伯爵的遗言。当然它也受王室颁布的法律保护。”

“那我大概知道了……”希茨菲尔转头看向旁边的蔗林,“确实会有很多纠纷。”

从那本《糖果梦工厂》的传记里,她得知尼古拉斯-布伦德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发明和分享糖果上面。

他从小日子过的艰苦,做梦都想品尝那种甜味。代入所有穷人后觉得他们也和自己一样,在起家后做了很多在世人眼里极其疯狂的事。

比如以红茄酱的专利为根基,将从红茄酱身上获取的利润大肆投入到和诸多糖商的战争中去,大大压低了当时所有糖类的市场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