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戴伦特不客气的出声,“那远远超出正常教育的界限,你在虐待你的孩子?”
那些鞭痕都在背部。
尸体一开始是背部朝下的,脖颈处的巨大创口几乎引走了他们全部注意,再加上后背衣物被血浸透粘连在一起,第一时间没有发现。
可只要发现了,随便一个人都能看出来这有多不合理——正常教训孩子大家都会打,但哪里有下手这么重的?
“这位是来自王都维恩港的警探,伊森道尔先生。”眼见妇人又要发飙,黛丝赶紧给她介绍,“还有这位是艾苏恩希茨菲尔小姐,这是马普思戴伦特先生,他们是一起的,在专业性上比远远超出一般警员。”
她这么说,辛莱夫人脸色才好看一些。
“我也不想那样打他。”沙发上的女人低声说道,“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呢?马克走之后我全部的希望都在他身上,我一直没有改嫁,除了我确实还放不下马克,更多的是我想证明——就算我一个人也能把布罗迪带的很好,用这种方式去回击那些人,那些嘴脸。”
这很好理解。
她是个寡妇。很年轻,还不到三十岁。长的不差,还继承了对常人来说巨额的财富。
虽然她还带着个孩子,但这样的条件已经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了。辛莱夫人自己是不想再找人结婚,却不意味着别人没有这个心思。
她是很抢手的。希茨菲尔可以想象,也许在丈夫刚过世的那段时间里她能得以享受平静,但时间一长,各种有关系的人肯定要找上门来,商讨着给她再找个“下家”。
但她不愿意。
在争执过程中她肯定听到了一些碎言碎语,她已经证明过自己有多心高气傲了,所以她就想用这种方式去回击他们。
或者说,她已经不是在回击那些人那么简单,更是把这当做对命运的反抗。
“但他……不愿意……”妇人眼睛红了,又开始哭,“他是很懂事……很多事情都不要我担心,可他唯独……(吸鼻子的声音)对学业表现的没多少兴趣。”
“他的学业很差劲?”戴伦特又问。
妇人只是摇头,不再说话。
希茨菲尔觉得戴伦特在问废话。
以这个女人对未来的期盼,就算布罗迪的成绩不差劲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