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即使是用非惯用手留下的笔迹,某些笔划习惯也有概率延续下来。
当然了……她其实不想这么做,不想怀疑保德拉克,但这里可是梦城。
在普丝昂丝的地界,整个萨拉的学术中心,一个不知道身份的人给她送来这样一封莫名其妙的,可能蕴藏某种暗示的信,这本身就是个危险讯号。
“没有一个符合……”
看完所有报告,并仔细将保德拉克写下的每一个字符都盯着看了至少三遍,希茨菲尔靠回椅背,闭上眼睛长叹一声。
真是活见鬼了,难不成是沃娜公主自导自演,这封信是她写的吗?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更可能是威尔和保德拉克也不知道今天梦城会有别的客人。
毕竟自己过来他们不就不知道吗。
沃娜公主也是……所以只要是被梦城记录过的人……是学生或者老师……只要他们不怕永夜,有那个胆子过来转悠,保德拉克是根本管不到的。
那继续留在这调查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默默将信函的笔迹铭刻到印象里,希茨菲尔将信纸带信封塞进抽屉。
她已经在这里停留了三个小时,不出意外的话,她离开后不久,它们就会炸成一团空气。
醒来。
她暗示自己。
苏醒流程已经很熟练了。
当她从座椅上支撑爬起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坐在旁边的夏依冰低头朝这瞥了一眼。
她什么时候把我挪到桌后去了?
她近距离看我睡觉看了多久?
希茨菲尔有些震惊。
在经历过沃娜公主的提点之后,她对女人的某些举动越发敏感起来,知道对方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
然后随着女人撑开椅子站起身,她又看到了穿在对方腿上的那条裤袜。
她认识这条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