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倒的并不快。
水流以一种均匀的,甚至有些美感的状态不断浇灌下来。操控它的显然是个老手,居然能一直让水流盖住受刑者的整张面孔。
“我……不是……噗……咳咳!我不……不要了……不要了!!咳咳咳咳——”
在一开始,比尔-克洛莫还能勉强说几句话。
但随着他憋气的时间越来越长,那里很快只剩下咳嗽,还有拉风箱似的凄厉哮喘。
这个过程持续了足足五分钟。
希茨菲尔在心里数的。
300秒。
一秒不多。
一秒不少。
刑罚结束,男人全身被水浸透。
现在可是冰月,这里面的温度也不像是烧了暖炉。
她看到他一边喘气,整个身体还在剧烈发抖。
“现在,克洛莫先生。”阴柔声音轻笑一声,“我想你应该不口渴了。”
死寂。
至少在这一刻,除了比尔-克洛莫的喘息声,希茨菲尔什么动静都听不到。
“是的先生……”椅子上的重刑犯不敢再提什么要求,“我会告诉您的……您想从我这知道什么?”
“将你对艾苏恩-希茨菲尔的指控内容再说一遍。”
“艾苏恩-希茨菲尔确实是为数不多接触过断剑的人。”他立刻说道,“我家老爷在接他们回来的时候曾试探过她,问她能否将断剑的处置权交给自己,结果被她直接拒绝。”
是他?
听到这里,希茨菲尔脑中闪过一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