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先生也是好意。”希茨菲尔有些结巴的说道。
同时她又偏头看了眼那栋茅屋,怀疑这屋子到了冬天会不会被风雪吹倒。
毕竟瞭望塔的平台可是石头浇筑的。这里可没有任何空间能打地基。整栋茅屋本质上和无根浮萍没有区别,别说风雪了,估计用力推几下就有倒塌的风险。
“嘿嘿~”老头怪笑着摇头,“他才不是因为这个担心我呢!他可能因为任何原因担心我,唯独不会考虑房子倒塌把我压死冻死!”
一边说着,他一边走到筒炉跟前,一屁股坐上那把破旧的木椅,老神在在的翘起二郎腿。
“好啦……”他盯着两个目瞪口呆的人,“你们在格林镇的终极目标,终极成就已经在这一刻达成了——他是不是跟你们说只能陪我半小时?”
两人点头。
“噢,那你们有什么问题得抓紧问。”
“镇长先生。”希茨菲尔深深吸了口气,尝试着将气氛的主动权重新拿到自己手里,“可以大概描述下柯柏菲先生的身世背景吗?”
“这个问题他们没有回答你吗?”
“回答了,但我仍想听您再说一边。”
“没什么好说的——那些混蛋不听我爷爷的劝告一心要出去,他们根本不懂这个家族所肩负的使命。”老头皱眉。
“使命?”
“就是这个。”希茨菲尔看到他指了指那根巨大的“钓竿”,“就是这个东西……你们不是看到了吗?这就是专门用来狩猎邪龙的武器!我已经在这里等它好多天了!”
“……”希茨菲尔张了张嘴,大脑暂时一片空白。
她已经很努力的在适应谈话节奏了,但交流下来她的感觉是,她怀疑巴尔-格拉兰特根本就是个得了老年痴呆症的疯子。
她顿时就很理解其他人为什么不给他找医生了。病的这么重,医生来了搞不好会被当成火龙打死。
“你也以为我疯了?”或许是她的眼神刺痛了老头,他从椅子上跳下来,一双浑浊眼睛凶恶的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