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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很确定,以自己的高傲和眼界,不可能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入她的眼,让她主动敞开心扉。

包括她的上司和同事……她可以不讨厌他们,拿他们当朋友,当兄弟看待,甚至有些时候会敬佩他们,但感情方面是不可能的,绝无可能。

这样的想法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她不知道。

但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对方刚刚闯入她视线的时候。

希茨菲尔跟她强调过她们只是朋友。

是的。

她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她顶多感慨下她的才能,感慨下她确实很适合吃这碗饭,说不定以后有机会成为同僚,和她一起斩杀更多的邪祟。

“是因为亲密的程度过了线吗……”

女人抬头看向镜子。

在秋日号的那次邂逅,如今想起来就像命运的安排般水到渠成。

相遇,相识,相知。

朋友之间知根知底,互相对对方保持尊重。而且又因为是同性的原因,有些平日里该注意回避的地方也用不着回避。

这么想,她确实从来没有和其他人有过这样的相处模式。

这颗种子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种下了,它埋藏在名为“赏识”的土壤里加以伪装,静悄悄的滋生长大,等她意识到——也就是第一次对对方做出……拉扯项圈那种轻佻行为——的时候,再想把它连根拔起已经来不及了。

不……严格来说,那时候想克制还是能办到的。

她坚守了那么多年的信条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打破的,之后的发展也证明了这一点。哪怕她偶尔还是会犯病,但起码和对方相处不会出什么问题。

但是那个案子把一切都打乱了。

有些事情,在心里想,和真正在现实里做出来,那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