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茨菲尔有些茫然。
你们都戴上了。
那我呢?
我就不管了?
“你是神蚀者,希茨菲尔。”
格瑞斯特的声音传来。
“神蚀者完全不可能再被感染,所以我们就没给你准备。”
希茨菲尔甚至没有心思去鄙视他,因为她完全被床上的景象给吸引了。
床上躺着的……请允许她用这样的形容——是一个怪物。
诺萨-费迪南德,普斯林特神教院的院长,此刻安静躺在那里,整个右半边身体高度溃烂,最严重的地方都能看到白骨。
而且还不止是溃烂而已。
她很清楚的看到,有很多腐肉……从那些血肉堆里不断有细小的肉芽在往外冒。
就像鲶鱼的触须,就像蠕动的蛆虫。
配合西绪斯干净利落将它们刮掉的动作,还有越发浓烈的那股尸臭,希茨菲尔感觉头有些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胃里翻腾。
“为什么?”
她分别看向房间里的其他三人,只能说出这个单词。
这就是费迪南德的“病”?
身体腐烂……正在变成怪物?
三个人暂时都没回答她。
两个人沉默。
西绪斯则像没听到,只顾着切割那些腐肉。
但它们长的太快了……几乎就像是……像是泡沫一样在不断翻涌。希茨菲尔不禁怀疑这么割下去费迪南德的生命力会先行枯竭——尽管她也看到了还有不少管子插在他的左半边身体上给他输液。
“诺萨的情况很特殊。”
格瑞斯特静静说道。
“他阻止过一场灾难,成了一个事实上的英雄。这件事我想夏莎探员应该和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