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教授——”
“人性这个东西是说不清的。更可怕的是……人本身也是在成长,在不断变化的。你理解这意思吗希茨菲尔?这就像噩梦,就像灰雾,你永远也不知道今天的梦界里潜伏着什么。”
“您是想说我对欧妮雅-福兰德的了解还不够多,不足以做出这种程度的判断吗?”
“我就是这个意思,希茨菲尔。”
“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希茨菲尔把话筒递回给维尔福,面色不用问有些难看。
格瑞斯特……这个人的顽固简直超乎想象!
虽然他说的有道理,听起来还像那么回事。但理论是理论,现实是现实!
就她看到的场面,欧妮雅肯定是受了胁迫。而有这种力量手段的难道不只有日蚀教会?
希茨菲尔觉得自己没判断错,但格瑞斯特不信,她也没什么办法。
“咳!”维尔福挂掉电话,试图打圆场:“我觉得没什么不好……所有事情都不是一步到位的,你总得给他一个接受的过程。”
“维尔福先生也觉得我夸张了吗。”
“不完全是。”维尔福摇头,“我会按你说的假设去调查的,毕竟我的职务决定了我不能放过一丝可能……但这件事非常复杂,牵扯到王子,还是有可能登基继位的王子……”
“我没听懂。”
“我们不是瞎子,希茨菲尔。”维尔福语气低沉了一些,“你能看到的一些事情,我们当然也能看到。”
“胜利债券……组织敛财……无数人家破人亡……这种情况早就出现了。但除了官方立法将胜利债券定性为‘非法’之后,你看……我们并没有继续做出针对。”
“为什么?是我们不想吗?还是有什么更重要的理由,或者苦衷?”
他点点脑袋:“这就需要你自己好好考虑下了。”
希茨菲尔背后冒出一股凉气。
今天的遭遇,让她对维尔福这个人彻底改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