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瞬。
在这一瞬的最后一刻,希茨菲尔看到了夫人。
她站在树下,在花坛边。一只眼睛半眯着,左手捂着太阳穴,仅存的右眼带着怨毒和她对视,眉间还夹带着某种困惑不解……
“砰!”
下一刻,希茨菲尔狠狠摔倒,身体在地上滚了三四圈卸力,后脑勺撞在一个无比坚硬的物体上,疼的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要命……
剧痛,眼前的景象直接都黑了。
这应该是撞到墓碑上了……
更多的野兽低吼正在迅速接近,希茨菲尔顾不上喊痛,连滚带爬起来继续奔逃。
这样下去不行。
虽然暂时还没和狼吻亲密接触,但希茨菲尔知道这样跑下去等于慢性自杀。
两条腿肯定跑不过四条腿,更何况还是在这种道路狭窄曲折复杂的环境里。
……更何况裂嘴狼的敏捷远远胜过普通野兽。
我必须在被抓住之前想到办法。
但是,该怎么做?
写剧本已经被证明为是无效的了,手枪没用,甚至它们站着不动给我打子弹都不够用!
我还能怎么做?才能阻止疯狂的夫人?
心底涌起名为绝望的情绪。
真的,她实在想不到还要怎么做才能逃出生天。
“嗷呜!”
身后再次传来风声。
转身,右手抽出普朗式瞄准开枪。
“嗤!”
狼头眉心处飙出血花,身体破败的从半空坠落。
但同时她腿弯撞上了一块墓碑,整个人在半空翻了个个,倒仰着又重重摔了一回。
疼死了……
捂着后脑大口喘息,希茨菲尔几乎想要放弃。
偏过头,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还是那棵燃烧的树。